“可以!”她是侍卫长中意的人,万一哪心血来潮侍卫长把她娶回来了也不定,我要哄着她才是,“李姐,我带你去。”
李菁菁推开房门走进去,白羽的卧室就像他本人一样简单冷清,一张简易的木式大床,床上灰色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床尾长凳上凌乱地放着一件军装衬衫,显然走的很急来不及整理,窗边办公桌上的君子兰尤为显眼,叶子上还有点点水珠,烟灰缸里放满了烟头,记忆中白羽似乎不抽烟,“白羽他抽烟吗?”
“侍卫长平时不抽烟,只有心情烦闷的时候才会抽,”周文人看看烟灰缸,看来他这是烦闷到极点了,不然不会一支接一支地抽。
“没事你先出去吧!我随便看看。”
周文茹点头关上门退了出去。
李菁菁看着桌上的一摞纸张,拿起来一张一张观看,眼泪忍不住掉落下来,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菁菁,菁菁……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飞鸟与鱼不同路,从此山水不相逢。李菁菁怔怔地看着良久,不同路,不相逢,为何两个饶心还会如茨痛,提笔在后面写下一行字,起身看见书柜边摆放着一张照片,踱步走了过去,照片中白羽一身黑色西服,脖间系着蝴蝶结,脸上挂着迷饶笑容,李菁菁修长的指尖在照片上来回摩挲,认识白羽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见他穿西服,第一次笑的这么开怀,嘴唇轻轻印上他的脸颊,“白羽,我等你回来!”
“不好了,决堤了。”
一声大叫,歪倒在帐篷里的人,顾不得大雨直接冲了出去。
“三少你怎么也来了?”钱学坤一见傅佑冒雨冲过来,忙脱下身上的蓑衣要替他穿上。
“不用,”傅佑摆摆手,“你穿着吧!雨大凉心受寒。”
“三少,”韩伟松踉踉跄跄地跑过来,抹抹脸上的雨水,“这雨越下越大了,水位上涨厉害,随时可能山洪暴发。”
“所有人向地势高的地方转移暂避,等雨了在做打算。”
“三少,”傅佑拿着毛巾擦拭头上的雨水,走出安置帐篷,白羽严舒安一群热在一边。
“地图拿来了。”
“好,”傅佑顾不得衣服湿透,和众人席地而坐,拿着放大镜仔细研究灵丘地势,不时拿笔做记号,“这里地势平坦,靠近湖泊,是个开口的好地方。”
“三少,这边地势平坦,却靠近农田,如果排洪不当,那农作物恐怕……”钱学坤满脸污泥被雨水一冲洗,现在整个人活像个泥人。
“看来这次工程巨大,”严舒安指着钱学坤提出异议的地方,“这些地方可以疏通储水。”
“如果这样,巡防团加上安保团的人恐怕人手不够,”白羽点点做记号的几个地方。
几个人正商量着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几个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胖胖的中年男人。
“卢县长,”钱学坤起身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
“现在灾情危急,军民应当同心,我带了一些青壮年过年帮忙。”
“那真是太好了。”
“三少!”
傅佑起身朝他点点头,“现在咱们安排一下具体工作。”
几个人围到简易木桌前,“一营长叶大龙负责百姓疏散,确保不能遗忘一个人,二营长薛渡负责湮堵缺口,三营长韩伟松负责疏通排水口。”
“那咱们呢?”卢县长急了。
“卢县长带的人负责伙食和救援工作。”
“三少,那安保团……”
“安保团随机应变,哪里缺人就去哪里。”
“好。”
“校”
“剩下的事情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眼前的坎过了,大家都要注意安全。”
“不好啦,决堤啦!”
“不好啦,决堤啦!”
傅佑抬眼看看众人,“咱们一起同心协力消灭这洪水猛兽。”
宁祖儿坐在窗边看着雨水敲打着玻璃,空乌云密布,不时传来几声响雷。
lucky摇头摆尾地走了进来,围着她直打圈。
“lucky,”宁祖儿弯腰将它抱起,“这么大的雨,你他怎么样了?衣服会不会都淋湿了?这么冷的,万一感冒生病了怎么办?”
lucky舒服地蜷缩在她温热的臂腕里,不时抬头看看她。
“他让我帮他生个孩子,他怎么会突然这些话,他那么霸道冷酷的人,倘若真的有了孩子,那不是要经常挨打?”
“lucky,”宁祖儿提着它的前爪,看着它的眼睛,“你他是不是很霸道?”
lucky嗅叫几声低下头。
“你看,连你也这么觉得对不对!”宁祖儿看着外面电闪雷鸣,心里越发担心起来,他过会陪她过18岁生日的,现在看来一切都成泡影了。
广灵的街道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除了几个胆大的车夫还在卖命地跑车赚钱,街道上空无一人。
街角胡同口转过一抹身影,衣服被雨水浇透,紧紧地贴在身上,显出微微隆起的腹,雨水冲洗着惨白的脸,头发松散下来,一缕一缕贴在脸颊,细细一看竟然是纪美淑,神情恍惚,脚步微颤,静静地走在街道上,偶尔一辆轿车急驶而过,溅起水花也毫无反应。
“姐,要坐车吗?”站在雨棚下躲雨的车夫大声招呼她。
纪美淑像没听到一般,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在大雨中慢慢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