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怎么都在呢?”严舒安一进办公室,便看见傅佑愁眉苦脸地斜坐在办公桌边,白羽坐在沙发上,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两人抬头看了他一眼,都不做声。
哎!严舒安叹口气坐在白羽对面,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韩伟松拿着文件夹走进来,平时挺热闹的三个人,今怎么都这么安静了。
“伟松,有事?”傅佑强打起精神。
“三少,这是最近这段时间搜查出来的鸦片,看来这次咱们是把广灵的权贵都得罪光了。”
“总得需要有人去做这些,还不少呢!禁烟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三少放心,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还颇有成效。”
“那就好,需要什么就去找刘耕。”
“好勒,三少,这是……”韩伟松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人,这也不像是挨批评的样啊!
“没事,”傅佑揉揉太阳穴,头疼的厉害,原本以为宁祖儿热情接待黎红芳是出于礼貌,没想到她竟然把自己的喜好,性格都一一告诉她,傅佑才感觉哪里不对,这丫头到底是要做什么?难道是想让他移情别恋,她就可以和袁晔那子双宿双飞了?
“都打起精神,我请大家喝酒,走吧聚香楼酌,有什么烦心事,酒里。”韩伟松推推严舒安,“走啦,酒鬼!”
“英杰,”宇文静看着他良久才开口,“听最近你和日本人走的很近?”
“是,二娘,最近见过几面。”
“英杰,军部的事情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应该插嘴的,可是你看看最近报纸流言满飞,都晋西新任大帅勾结日本人,帮着鬼子欺负自己人,二娘听到这些话很是心痛。”
“二娘,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他最近压力何尝过,军界政界,工农商学隔三差五的游行示威一次。
“英杰啊!你可不能忘记你父亲的教诲,晋西是傅家的,但也是华中的,千万不能成为鬼子随意撒野的地方。”
“二娘,你放心吧!”傅英杰拍拍她的手,“爹的话我一直牢记在心,从来不敢忘记,我会好好守住晋西,守住傅家。”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英杰,听你最近和一个日本女孩走的很近。”
“是,她是日本驻华大使丰臣秀吉的女儿,丰臣美加。”
“这个节骨眼上,你和她来往,那不是落人口实吗?再还有温兰,她怎么想?”
“二娘,这些事我心里都有数,你不用太担心,最近你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要多注意休息。”
“你也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不论怎么做都不要忘记你是傅家的长子,傅家的子孙宁为战死鬼不做亡国奴。”
傅英杰起身在她脚边跪下,“二娘的教诲,英杰永生不忘。”
“起来吧,”宇文静扶起他,“有空回家陪陪温兰和佳音,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下,没有家哪里来的大家。”
“是,二娘,我今晚就回去。”
“英杰,佑和月如在广灵还好吗?”宇文静忍不住眼泪汪汪,佑这孩子就忍心离家那么远,也不托人带个消息。
“二娘放心,他们都很好,佑现在可了不得,他可是广灵的英雄,老百姓都编顺口溜夸赞他呢!”
“这孩子,”宇文静忍不住破涕为笑,“对了,他那个女朋友怎么样了?”
“听两个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傅英杰看着宇文静,“二娘是担心邵家?”
“美琪一走就是三年,佑郁郁寡欢了那么久,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女孩能让他定下心来,我这个做母亲的当然高兴了,只是听邵家人,年后美琪就要回来了,我是怕到时候两家人难堪,美琪心高气傲,到时候和佑闹起来,恐怕不好收场。”
“船到桥头自然直,二娘现在担心有点多余了,佑多娶几房在正常不过,那邵姐再怎么样这点气度应该还是有的吧!”
“不是每个人都像温兰一样通情达理,”宇文静摇摇头,“但愿那邵姐这几年改性了。”
傅英杰低着头也不好什么,以邵家在晋西的地位,如果他们要求佑只能娶一房正室,傅家确实不好反驳。
白羽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昨一回去,周文人就乐呵呵地摆好了碗筷等着他,“侍卫长回来了,快尝尝今的菜是否可口。”
白羽挑起一块喂到嘴边,便明白了,“她来过了?”
“是,李姐刚走没多久。”
白羽放下筷子低着头,“她什么了吗?”
“李姐,明晚上她的家人安排了相亲,就在街角的咖啡馆。”
“女孩子大了,找婆家是早晚的事。”
“侍卫长,”周文人都替他着急,“你不去阻止吗?万一李姐看上了别人,那你……”
“好了,”白羽站起身,“她有她的生活,我们就不要打扰她了。”转身走进房间,靠在门上,心里五味成杂,窗台的君子兰随风摇曳。
“行了,别喝了,”韩伟松夺下他手中的酒杯,“你就是自作自受,我要是你直接霸王硬上弓,等生米煮成了熟饭,还怕那李老头不同意。”
“白羽要是这么做就不是白羽了,”严舒安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君子不容易啊!正人君子更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