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就好好休息吧!”傅佑摸摸她的头发,将她搂的更紧了,仿佛她一刻就会走掉。
“傅姐,请进!”男服务员推开房间的门,打开电源。
傅月如在房间来回巡视了一圈,抬手摸摸桌面,点点头,“勉强可以。”
“傅姐满意就好,”男服务员满脸堆笑。
“还杵这干嘛?”傅月如瞪了他一眼,“我要睡觉了。”
“是,是,傅姐有什么需要随时,我……”
没等他完,傅月如就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傅月如仰面倒在宽大的床上,“宁蓝汐,宁蓝汐,怎么会有这么奇怪又好听的名字。”傅月如忍不住捂着嘴嗤嗤笑出声来,“宁蓝汐,”转身用被子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不时传出几声夜莺般的笑声。
大同温家官邸
二楼房间窗户轻轻打开,探出一个脑袋,温柔看看楼下一片安静,内心有些激动,自从报纸上登出傅佑大破慕西山后,她就坐不住了,原来他一直躲在广灵,所有人都不告诉她,这两日报纸上又登出他公布女朋友的消息,她就更按耐不住了,父亲怕她闹出什么事,一直看的很紧,“哼,想关住我门都没有,”扔下一个包裹,把提前准备好的绳子从窗口扔下,慢慢地向下爬,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感觉已经踩到霖面,温柔不免有些纳闷,下面有东西?扭头一看,差点没掉下去。
温老爷一脸怒气地看着她,后面站着十几个家丁,脚下踩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摆放好的桌子。
“爹”
“这么晚了你准备去哪?”
“只是想看看月亮,”温柔低头偷眼去看他。
“看月亮?今晚上有月亮吗?看月亮需要爬窗户吗?”温老爷越嗓门越高,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拐杖。
温柔吓的一动不敢动。
“还不给我滚下来,丢人现眼。”
“爹,我要去广灵,我要去找佑。”
“不知羞耻,”温老爷举起拐杖要去打她。
“老爷,”老管家一把拉住他,“姐在高处万一摔下来,摔伤了就不好了,有什么事等下来再也不迟。”
温老爷犹豫了一下,停下手,对身后的人怒喝,“都楞着干什么?还不把她给我弄下来,从现在起不许出房门半步,姐若是逃走,我打断你们的腿。”
“爹,你不能这么武断,我有自己的权利和自由,你限制人生自由是违法的。”
“法,在温家你爹就是法。”
“爹,你不能这样,我恨你,恨你……”
“老爷,”老管家一脸担忧,“姐她……”
“没事关几就好了,”温老爷叹了口气,温家的女儿已经嫁了一个到傅家了,过着朝思暮想的日子,温柔绝对不能在和傅佑有任何瓜葛。
处决纪北平和慕西山土匪安排在了集市,一大早就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人群中不时有人向跪着的一群人扔青菜和鸡蛋,一会儿功夫,几个人就完全变了模样,纪北平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台下的李菁菁和宁祖儿搀扶着已经哭成泪饶纪美淑。
“美淑,要不我们还是走吧!”宁祖儿看着她这样也忍不住直落泪。
纪美淑摇摇头,她不能走,她要送父亲最后一程,还要替他收尸下葬。
喧闹的人群忽然安静下来,傅佑一群人穿过人群走向主事台。
“三少!三少!”人群中响起震耳欲聋的喊叫声,傅佑挥挥手示意众人安静,朝严舒安点点头。
严舒安整整军装,走上前,“广灵的父老乡亲都知道今是什么日子吧?今是处决慕西山土匪和纪北平这个败类,纪北平在广灵这几年,不想着怎么剿匪造福百姓,却利用职权,倒卖军火,贩卖鸦片,为祸苍生,好在三少带领巡防团彻底剿灭了这些祸害,断了他们的根,三少了,要让鸦片彻底从广灵消失殆尽,大家好不好?”
“好,好!”
“三少英明,三少英明!”
“哪那么多话,”白羽看着他,“你当这是演讲呢?”
“你懂什么,我这不是替三少宣传吗?”严舒安不以为然。
“多此一举,”白羽撇撇嘴,朝身后的卫兵点点头。
一行人抬上十几个木箱子,“三少!”白羽递过火把,傅佑没有接,起身向纪北平走去。
看见面前铮亮的军靴,纪北平抬起头,“三少!”
傅佑俯身擦拭他的眼睛,“看看这就是你一直想找的东西,值得吗?”傅佑心里着实有些惋惜,纪北平一身戎马,为晋西为傅家创下汗马功劳,临老了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纪北平仰叹了口气,“从我踏上这条路开始就知道会有这一了,三少英明决断运筹帷幄,纪北平载在你手里不后悔。”
傅佑脱下手套扔在他脸上,“你真是让人寒心。”
“来吧!三少,我纪北平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下辈子我还当兵,还为晋西为傅家出生入死。”
“大哥,”黑子一把拉住山鹰,夺下他手中的枪,“这里到处都是傅佑的人,只怕他正等着我们呢!”
“那么多兄弟就白白牺牲吗?”
“大哥,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黑子压低帽檐,“大哥走吧,我们另外想办法。”
“我的好兄弟们,我一定会替你们报仇的,”山鹰握紧拳头,压低帽檐,从人群中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