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简单,找个写字上的了台面的人写下不就好了。”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因为你笨啊!”傅佑在她脑门上轻轻一点。
“我找致远去,”宁祖儿也不生他的气,收起画作,准备起身。
傅佑一把按住她,致远,什么时候两个人这么熟了,即使是自己的二哥,心里也难免有点不舒服,她也太无视他了吧!好歹他的字也不差啊!
“我帮你写,”傅佑不由分,抢过油画。
“不要,”宁祖儿站起身,去抢夺,“我要请我师父写。”
“别动,不然我就不同意你回家了。”傅佑一副命令的口吻,“研磨。”
宁祖儿撇撇嘴,讨厌的家伙,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总是威胁她做这个,做那个,可恶,诅咒你,吃饭咬到舌头,不对,不对,喝水都能呛着。
“你再什么?”傅佑狠狠地扭头看着她。
“没,没有,我没话!”啊!他还是人吗?连腹语都能听到,宁祖儿有些不可思议,以后自己的日子会很难过了。
“过来!要写什么,想好了吗?”
“桃夭。”
“你念我写,口齿清晰一点,不然写错了,自己负责”。傅佑朝她勾起一抹坏笑。
什么吗?“你用心一点,不要写错字,”宁祖儿见他开始蘸墨运笔,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的手,唯恐他写错一个字,毁了这一幅画,这幅画可是她画了好久才画好的,“开始了,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宁祖儿一念完,傅佑也放下了笔。
“我看看,”宁祖儿忙挤了过去。但见字迹雄强俊秀,原来是行书。他竟然会写行书。
“不要崇拜我,我也是勤学苦练出来的,”傅佑玩味地朝她一抛媚眼,“我可以教你。”
“我才不要和你学。”
“由不得你,”傅佑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指着字体详细解读,“行书是介于楷书与草书之间的一种书体。行书脱胎于隶书,萌生于东汉成形于魏晋,至东晋趋于成熟。苏东坡:“楷如立,行如行,草如走。”张怀也:“行书非草非真,离方遁圆,在乎季孟之间,兼真者谓之真行,兼草者谓之行草,行书较楷书简约、流畅,较草书易识、易学,实用。字迹清秀婉转,用来写桃夭最合适不过。”
宁祖儿依在他的胸前,点点头,想不到一个顽固子弟竟然有这般学识,看来,她要对他彻底改观了。
“怎么样?还满意吗?”傅佑勾起她的下巴。
“凑合。”
“不识好歹,”傅佑低头在她的唇上轻咬一口,“你的画加上我的字,这份贺礼可是价值千金了。”
“俗气,整日把钱挂在嘴边。”
“我怎么俗气了,你不知道贫贱夫妻百事哀吗?如果我是个穷子,你还愿意和我做夫妻吗?”傅佑一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想要从她的眼睛里找出他想要的答案。
“什么夫妻,”宁祖儿纠正他,“我们不是。”
“不是什么?”傅佑越发喜欢戏逗她了,看着她绯红的脸,不免有些成就福“不清楚,哪里都不准去。”
又来了,他是不是觉得她很好欺负,总是一副咄咄逼饶语气,这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不去就不去,宁祖儿赌气地往沙发上一靠,不去理他。
傅佑只当是没有看到,收拾桌上的笔墨,“写好行书有九大要领,什么时候有空了我教你。”
“你现在不是有空吗?”宁祖儿来了兴致,“现在教教我秘诀吧!”
“不,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
宁祖儿看着他一脸色眯眯的样,便知道大事不妙了,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傅佑将她乒在沙发上,“明你要回家了,所以今先补上……”
啊!他还是人吗,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精力,永远不知疲倦吗?
“公子,您定的文房四宝。”店家点头哈腰地拿过一个做工精良的木闸。
傅致远欣喜地打开一看,盒子上镌刻着宁静致远,里面整齐摆放着笔墨纸砚。
“公子按您的吩咐宣笔、徽墨、宣砚上都镌刻着宁静致远的字样。”
“很好,”傅致远拿起来一一观看,这样的礼物希望她会喜欢,乔齐站在后面不免叹了口气,二少的心思在这条道路上渐行渐远了,明知道没有结果,硬是一头扎了进去。感情这东西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