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兰轩
百里风挂掉电话,转身看着坐在沙发上哄着孩子的温兰。
“百里,谁打电话?”温兰抬头微笑地看着他,如沐春风。
“是李太太她们打麻将三缺一,问夫人你有没有空。”
“额!”温兰收住笑容,“和她们在一起没有话题聊,只会被缺成笑话。”
“夫人放心,我已经回绝了。”百里风看着她这样暗藏心事,不免有些心疼,电话是二姐打的,是傅氏三兄弟在百乐门玩乐消遣,问大姐要不要过去,没有杰少的邀请,这样贸然前去,只会让她更难堪伤心。
“百里,快看,佳音看着你笑了。”温兰一脸欣喜,“听老一辈孩子看着谁笑,这个人必定会有好运。”
“真的吗?”百里风挨着她坐下,看着她恬静的脸,“我这个人一向好运气,现在有了佳音和夫人,更是好运连连。”
温兰转头看着身形消瘦,面容清秀的百里风,莞尔一笑,“只怕是麻烦不断吧!”
“我从来没有觉得麻烦过,反而觉得很幸福开心。”百里风眼睛直直地对着她的眼睛,“在这里让我感觉到了家的温馨。”
温兰神色黯淡下来,“家的温馨?”这里哪里还像家,对与他来更像是旅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温兰,今气不错,我们带佳音去公园走走吧!”百里风伸手抱过她手里的孩子,在她的脸蛋上一亲,“佳音,今我们去公园玩了,高兴吧!”
温兰看着两人会心一笑,要是英杰在就好了。
夕阳西下,一望无际的草场被太阳的余晖照耀,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一串笑语声伴随着马蹄声飘然而至。
“驾。”
“驾。”
傅英杰,傅致远,傅佑三人英姿飒爽挥舞着手中的鞭子,一路飞奔过来,身后留下漫的飞尘。
“少时狂走西复东,银鞍骏马驰如风。大哥,二哥我们好久没有一起骑马了。”傅佑勒住缰绳,马儿仰长鸣。
“新诗刻烛惊词客,骏马追风戏鞠场。好久没有这样策马奔腾过了,真是痛快。”傅致远深呼吸一口,长长地了口气。
“骏马骄行踏落花,垂鞭直拂五云车。致远,佑,你们的马术都没有生疏,不错!”
“还记得时候父亲经常带我们来骑马,”傅佑一脸向往,“那个时候总是让我骑马驹,让大哥骑最烈的马,二哥和父亲同乘一匹马。”
“是啊!佑你还总是不乐意,一定要骑大马,从马背上摔下来,还哭了好久呢。”傅英杰一脸坏笑,“还记得你时候不愿意骑马驹,就朝马料里下巴豆,可怜了那马,一边跑一边拉肚子。”
三人哈哈大笑。
“大哥,还我呢,你不也是,不愿意骑马,就想用刀扎伤马脚,结果被马踢出好远。”
“大哥,佑,其实时候我真的特别羡慕你们,可以自己骑马,想去哪里都可以,而我只能跟着父亲的意愿,去他想去的地方。”傅致远一脸微笑,“那个时候还觉得父亲偏心呢,现在想想是我太不懂事了。”
“致远,你能这么想就好了,”傅英杰拍拍他的肩膀,“对与我们三个,父亲从来没有偏袒过谁,他把器重给了我,把自由给了你,把宠溺给了佑。”
傅致远和傅佑点点头。三人看着太阳一点一点拥入大山的怀抱,留下淡淡余晖,照在逐风少年的脸庞。
“致远,佑,你们的心愿是什么?”
“我的心愿很简单,”傅致远笑笑,“花间一壶酒,对面坐美人。”那个美人最好是她。
“佑,你呢?”
“我的心愿和二哥差不多,不过没有那么风雅,二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就足矣。”
“你会耕地使牛吗?”傅致远不禁好笑,“大哥,你有什么心愿?”
“你们的心愿都是成家,那我只能顾大家了,”傅英杰看着两个弟弟,“晋西的安宁,以后就靠我们了,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还回广灵吗?”
“哥,那边还有很重要的事没有完成。”最重要的是还有她。
“致远,你呢?”傅英杰看向他,“晋西的担子太过沉重,留下来帮我?”
傅致远看着他没有言语,离开广灵,以后再见她一面就更难了。
“傅四。”
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温柔追过来了。傅佑一拉缰绳,挥舞着鞭子扬长而去,“大哥,二哥我先闪了。”
两人相视一笑,悠闲地骑着马朝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