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蓝汐惊恐地睁大了双眼,感觉嘴唇上的那片温热那么柔软真实,才惊醒这不是一场梦,他想推开她,身子却没有动,双手不由自主地搂住她的腰,吸允着她温热的嘴唇,顺势倒了下去,上繁星点点,眨动着眼睛,想看却又不敢看这一对羞涩的柔情男女。
“你……”傅月如歪坐在宁蓝汐的身边,指尖在他的嘴唇来回移动,“你刚才吻了我。”
“是你先吻我的,”宁蓝汐心中大骇,这傅四姐不会又反悔了吧!忙捂住脸。
“你的初吻给了谁?”傅月如移开他的双手。
“你,”她难道忘记了吗?那在他家,他的初吻就已经被她夺走了,还不忘赏他一记耳光。
“那你后悔吗?”傅月如双眼柔情地看着他。
宁蓝汐摇摇头,“那你呢?你的初吻给了谁?”
“我的初吻给了你,”傅月如羞涩地从他身边移开。
“那你后悔吗?”
“不后悔。”
宁蓝汐轻笑着搂着她的脑袋,在她红肿的唇上放肆生疏地啃咬一番,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饿了吧!我烤鱼给你吃。”
“好,”傅月如乖巧地依偎在他身边。
点点火苗在芦苇众中摇曳,映照在两个羞涩的人脸上,空旷的芦苇丛,不时传来几声水鸟的声音,傅月如看看伸手不见五指的四周,忍不住向他靠过去。
“不要怕,”宁蓝汐搂着她的肩膀,“有我在,不会有事。”
傅月如点点头靠在他的肩上,“不要烤糊了,不然我可不吃。”
“知道了,四姐。”
“不要叫我四姐,叫我月如。”
“好,月如,”宁蓝汐揉揉她的脑袋,“我教你烤鱼。”
纪美淑的葬礼简单低调,纪家散了,纪家人走的走,亡的亡,没有亲戚朋友到场,只有几个要好的同学,纪美淑的死,让杭家人措手不及,为了颜面更是不敢太过张扬,杭伟明抱着纪美淑的遗像,由两个家丁搀扶着,面如死灰,宁祖儿,陈怡可,李菁菁一身白裙,看着棺椁泪水涟涟,袁晔一路跟在旁边照看着三个人,纸钱一路洋洋洒洒,通向杭家祖坟。
“美淑,”李菁菁拿出一瓶酒,“那你想喝酒,我不应该拦着你的,现在想想如果那你喝醉了,也许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今我特意带了酒来,我们好好喝一杯,”朝着墓碑倒了三下,仰头喝剩下的酒。
“菁菁,”袁晔一把夺过酒瓶,“不要这样,美淑会难过的,”将剩下的酒都倒在地上。
“美淑,”李菁菁抱着墓碑痛哭哀嚎,“是我不好,如果一开始我就揭开他丑陋的真面目,就不会有现在的事,都是我的错。”
“菁菁,”宁祖儿揽过她的肩膀,抹着眼泪,“不要这样,让美淑走的安心点。”
“祖儿,”李菁菁看着她,“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早就知道杭伟明不是真心的,我却什么都没,眼睁睁地看着美淑一步一步走进深渊。”
“菁菁,”陈怡可拍着她的肩膀,“即使你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这就是命。”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菁菁,”三个人抱头痛哭。
袁晔转过脸去,抹着眼泪。
“谢谢你们来看美淑,”胡子拉碴的杭伟明捧着一束玫瑰花,向三人弯腰致谢。
“你来干什么?”李菁菁上前去推他,“滚,这里不欢迎你。”
“菁菁,”两人上前搂住她,“不要这样。”
“是他毁了美淑,他是杀人凶手。”
“菁菁,”宁祖儿一把拉过她,“他毕竟是美淑的丈夫,是美淑最在意的人。”
李菁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鼓着嘴跑远了。
“谢谢你们来看美淑,谢谢。”
陈怡可转过脸去不搭理他。
“杭公子,我们先走了,你好好陪陪美淑吧!”袁晔客气地朝他点点头,拉着两人离开。
“美淑,”杭伟明歪倒在墓碑前,看着上面的照片想起邻一次见面的情形,她那么羞涩腼腆,“美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你都不敢抬头看我,我可是看的很仔细,你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却很耐看,”杭伟明眼泪忍不住滴落下来,落在鲜红的玫瑰花上,“美淑,我带了你最喜欢的玫瑰花,以后我不能经常来看你了,我知道自己顽劣不堪,一事无成,一身的坏毛病,你走后,我想了很多,如果我能有一番作为,你现在就不会走,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也会健康出生,美淑,我要走了,我决定出去闯一闯,做一个真正有担当的男人,美淑,我的妻子,你要一直看着我,看着我为你为孩子做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