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讨厌别人拿枪指着我了,”话音刚落,砰地一声枪响,子弹正中他的手腕,刀疤惨叫一声,手中的枪掉落在地上,旁边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机枪射中,倒在血泊中呻吟。
温兰惊叫一声扑进他怀里,“英杰。”
“不要怕没事了,”傅英杰搂着她的肩膀,“有没有伤到哪里?”
温兰脸色惨白,直摇头,“我没事。”
傅英杰脱下军大衣披在她身上,“扶少夫人上车。”
刀疤挣扎着去捡地上掉落的枪支,手刚握住,傅英杰一脚踩在他手腕上,“说出你的雇主是谁,我可以让你少一些痛苦!”
“你做梦!”
傅英杰抬头看看四周,幽暗寂静,“这么安静的夜晚的确很适合做梦,不过你没机会了。”
“少废话,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看来你真的不怕死,看在你这么有种的份上,我不杀你,”傅英杰掏出长靴里的匕首,“我不杀你,不代表就会放过你,我会挑断你的脚筋手筋,想想看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林里,一个不能动弹的活死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
“你卑鄙,”刀疤恶狠狠地看着他,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和他废话,一枪砰了他一了百了。
“或许,我该帮你想想,到底该不该说出雇主是谁,”傅英杰扬起匕首插入他的手腕里,刀疤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温兰惊恐地扭过头去。
“说不说?”傅英杰转动着匕首,鲜血顺着刀口往出流。
“你,你卑鄙无耻。”
“我卑鄙,和你们这些使用下三滥招数的人比起来,我已经很正直了。”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爷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杀了你真是太便宜你了,我要慢慢地玩死你,”傅英杰慢慢地拔出匕首,看着刀尖鲜血滴落下来。
树林远处传来几声狼的吼叫声,“这畜生的鼻子还真是灵啊!”傅英杰拿着匕首在他脸上擦拭,“这么快就闻着气味了。”
“傅,傅英杰,求求你放了我,”刀疤显然有些害怕了,这小子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这个时候保命要紧。
“放了你,不是不可以,告诉我想要的答案。”
“是……”刀疤刚要说出来,一声枪响,傅英杰转过身,一颗子弹擦着他的面门飞过去,傅英杰一个就地打滚躲在树后,簌簌几声枪响,刀疤闷哼了几声,躺在地上不动了。
“杰少,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离开吧!”
“到底是什么人买凶杀人?”傅英杰两眼冒着怒火,看着开枪的方向。
“杰少,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这样太被动了,先离开吧!”
“走吧!”傅英杰狠狠地捶着树干站起身。
看着小汽车的灯光远去,黑暗中走出一个身影,竟然是荣仓修,打量了一下周围,吐了一口唾沫,“一群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敢自称是杀手。”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缘起缘落缘总灭,花开花落花归尘。”
解签大师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宁祖儿看着手中的两支签文,内心莫名的心慌,他们之间真的没有结局吗?看着躺在身边熟睡的傅天佑,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这个男人她从一开始的讨厌,怨恨到现在的依恋,喜欢,他给了她太多美好的回忆,美到她无法割舍。
“缘起缘灭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我不仅要得到你的人,我还要得到你的心,得到你心的时候就是你该离开的时候。”
宁祖儿双手忍不住开始颤抖,真的是你吗?眼前熟悉的面孔,我有点不敢相信,仿佛这么多的日日夜夜只是一场幻想的梦,如果真的是梦,为什么心会隐隐作痛,天佑,你真的爱我吗?还是为了履行自己当初的诺言。
“祖儿,”傅天佑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怎么哭了?”
“我,我没事,我吵醒你了,对不起。”
“傻丫头,”傅天佑拿起她手中的签文,“你是在为这个伤心吗?”见她低头不语忍不住笑起来,“这些签文都是那些茅山道士随口胡诌,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那个大师说的都很对,”每个人的签文都解说的头头是道,怎么可能是胡说。
“你啊,”傅天佑将她搂入怪里,“我帮你解释解释,先说严舒安,他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浪荡公子,大师不说让他尊老勤俭持家,还能说些什么,难不成让他靠双手努力打拼不成?”
“还有就是子衿,一看就不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她和严舒安站在一起当然有自卑感了,大师只能解说天自有赐良缘之时,不必自卑自弃。”
宁祖儿点点头,他说的视乎有道理,“那你的签文呢?”
“这还用说嘛,”傅天佑挺直腰杆,“小伙一看就是翩翩佳公子,身边的莺莺燕燕更是数不胜数,大师是怕我定力不够,才说出缘起缘灭都在你的一念之间,咱们恩爱与否都被他一语击中。”
“那你的定力够吗?”
“不够,”傅天佑拉起被子将两人盖了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