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普通的街上十文钱的杯子。”店小二坦诚的让人非常的不爽,他要是说这是他家祖爷爷用的,估计,莫心也不会酒劲一下子就上头了,而且还是那么的猛烈。
莫心掏出了一张银票,拍在桌子上,一只脚踩在自己刚刚坐的凳子上。摇摇晃晃的指着头上的牌匾。“给我砸,砸出来一百两的。”
“姑娘,你知道这是谁开的店吗。”店小二眯着眼睛幽幽的说,脸上没有一点的额惧色,在莫心的眼中全是找死的颜色
“对了。得知道打的谁家的狗呢。”莫心向着关山和关峰一招手。“来来来,仔细听听。”一手搭着一个人的肩膀。
“把胳膊腿的骨头都打断了,舌头这么能说,下半辈子就靠着舌头活着了。”
“莫心。”许会祎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莫心抱着胳膊,倚在一棵树下,肩膀上已经落满了淡黄色的桂花。眯着眼睛脸颊上两朵红晕。醉醺醺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关山和关峰不仅把人家的店小二给打了一顿,还把人家的店给拆了。
“怎么了。”许会祎后面的人身上一股烟火的气味。莫心嫌弃的捂了捂鼻子。
“已经去交认了,准备好了。”莫心没头没脑的说着。
“嗯。”许会祎只管点了点头,不知道莫心是不是在说梦话呢。
正想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时候,一阵仓促的带着不怀好意的杂乱的脚步声靠近。
许会祎的身边的护卫立刻就警戒起来。自动的分成了两队,将许会祎和莫心围在了中间。
“打,胳膊腿都给我卸了。”莫心迷迷糊糊的一生下令。
顿时两边就冲了起来。
原本儒雅的小店此刻已经像是荒凉了十几年没有人经过。
“你的杯子多少钱。”莫心走到了手脚已经瘫在地上的店小二的面前居高临下的说。
“可惜了这些酒了。”“这天上的云,今天怎么飞的这么快呢。”
“莫心。”
“啪、”许会祎刚刚伸出去的手就被一个人一巴掌给推开。莫心落在了宝弟的怀里。
宝弟警惕的额看着许会祎。“我的姐姐,我自己自会照顾。”眼中的凶光像是一头野兽。
“她这是喝了多少,怎么醉成了这个样子。”卫仵作一看莫心,摸了摸额头,这哪里是醉了,这是中毒了。烧的都能在额头上煎鸡蛋了,像一个火炉一样。“怎么还包成这个样子。赶紧拉开。”
宝弟带回来的莫心整个被包成了粽子。
“姐姐说冷。”宝弟挠挠头。有些不知所措。
“她只是喝了一些果酒。无大碍,不胜酒力而已。”许会祎补充道。醉酒的滋味他知道,以后莫心就会长记性了。不过,区区几杯果酒,莫心也太过于不胜酒力了些。
“不对。她是中毒了。”卫仵作探着莫心的脉搏。很是肯定的说。
“中毒?”不过是喝了几口果酒,竟然就中毒了。许会祎一想那个满眼的恨意的店小二。拳头一握,“我去找他。”气鼓鼓的就走了。
“嗯?”莫心嘤咛一声,扶着自己的额头坐起身。眉头微皱,明明是痛苦的无法言喻,却是给人一种刚刚起身没有清醒的美人。“她怎么样了。”接过了卫仵作递过来的药汤,一口喝下。
“无大碍。”
“腿呢。”捻过了卫仵作递过来的蜜饯。浓浓的药味是不能单靠一颗被蜜糖泡过的果子带走苦味的,苦的就是苦的。只要尝过,就不会忘记那个味道的。
“看天意了。”卫仵作轻轻一笑。
“谁是天。”
“你。”
“看来是治不好了。以卫仵作的手艺,可不是治不好这点伤痛的。”
“那得看是怎么得的病了。”
“那孩子保住了。”
“那是当然。我根本就没有动那个孩子。”莫心一脚没有踢实,只是让艾斐然受些罪而已。她趴在地上鬼哭狼嚎了半天也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