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隐若现，并不明显。

莫蘅隐隐约约感受到了空气之中的一点点灵力，但仅限于一点点。

莫蘅停止了修炼，她深吸了一口气，缓和着内心频繁涌动的躁意，觉得调整得差不多，重新实施刚刚的步骤。

灵力，是什么呢？

稳定了心境，带着对灵力的好奇，深入探索灵力之境。

耳边，阿橘软软的猫叫渐渐变弱，直至听不见。

起初，莫蘅只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在丹田处缓慢流动，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她感觉不到周边有任何变化。

内心的躁动因子又开始叫嚣了，莫蘅在保持集中注意力的同时，耐心把烦躁压下去。

什么是灵力？

灵力是什么？

她无比好奇“灵力”这一物，她有预感，灵力这一物，可以带走如梦魇似的笼罩在她头上的仇人的阴影。

空气流动的速度突然间慢了下来，莫蘅打破了身上的枷锁，寻见了一丝灵力的踪迹。

她闭着眼睛，却能观见戒指空间的整个世界，莫蘅忽地站了起来，她身上的橘猫预先窥见了她的动作，在莫蘅站起身前，它跳到了地上。

那双清澈的猫瞳里，那道纤细的背影越走越远，阿橘迟疑半晌，然后紧跟了上去。

……

其实莫蘅并不知道她在动，她摸索到空气里那一丝灵力的踪迹，身体自然而然跟了上去，自然到……她放空的意识没有感知到身体在动。

直到——

“扑通！”

微凉的湖水把她从自己的世界里拉扯了出来，莫蘅睁开双眼，脸上写满了茫然。

“喵呜……”

莫蘅落水之前，阿橘在她身前灵活跳跃，千般阻拦莫蘅掉进湖里。

莫蘅真正掉到湖里了，阿橘反而在湖边干燥的草地躺了下来，肥胖的猫身子压塌了一堆长得茂盛的青草，有几根生命力顽强的，从阿橘的身下逃脱了，高傲地立起，不畏“强压”。

阿橘这厮不是个安分的，见那几根小草不受它控制，颇为尖利地叫了一声，猫爪子带着狠劲儿把骄傲的草儿的头颅摁下，嚣张跋扈地“喵”了一声，显示自己的“强权”。

莫蘅意识回笼之后，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她眉梢扬起，眼神颇具兴味。

阿橘和她记忆里的阿橘，外表上几乎一模一样，可性子，却是南辕北辙。

不过她无暇继续关注阿橘了，因为她陷入了困惑——

她不是在书阁里吗？

怎么忽然跑到这里了？

莫蘅沉思了半晌，回味自己刚刚寻找灵力的过程，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

是灵力把她引到了这里。

莫蘅垂眸，盯着湖面倒映的自己，然后，把整个身体沉进湖里。

“喵呜！”

跟青草玩得不亦乐乎的阿橘见状本能地吓得跳了起来，它几乎是不假思索跃到湖边，大大的猫瞳瞪着湖面几秒，猫爪子碰了一下湖水，整个猫身子激灵了一下，僵持半晌，也是“扑通”一声，那抹橘色扑进了湖里。

带着义无反顾的决绝。

……

五分钟后。

莫蘅抓着阿橘的两条腿，把它架在自己面前，和它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