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宴想到了要去问卓阳问为什么放了墨峻。
墨一鹤急了:
“找什么卓阳?你要有劲儿了,无聊了,就下去看看你嫂子和你侄儿子、侄姑娘。妹夫为救我被枪击到现在生死未卜,她每天都在以泪洗面,奶都回了。”
墨宴低头看着桌子不说话。
“宴宴,你的身体太虚弱,先好好养着,哪里都不许去,听伊哥的。关于卓阳,有你哥,有张鹰和仁川,你就放心吧。”
墨宴不想去看嫂子和娃娃,她怕哭,她怕自己哭,也怕看到别人哭。
墨宴默默地站起来,一个都不理地转身回卧室了。
墨一鹤和伊乐然也不说话,他们早已习惯了墨宴的习性,两个人注视着墨宴转进卧室关上门,才转过目光彼此对视。
“这也太邪性了!”
墨一鹤苦笑着说:
“我太奶奶是美国人,是基督徒,也是灵媒,还研究中医。后来被教会扫地出门,说她是交鬼的。我爷爷把我太奶奶封到了静修室的下面,我爸爸心软善良,常常偷着给我太奶奶送水果和糕点。后来我爸爸去燕北发展了,我大伯就把太奶奶给害了。”
伊乐然在穆若冰那里听到过关于墨宴太奶奶的传说,可没听到了是灵媒这个说法。
“后来,我爸带着妹妹去过关押太奶奶的密室,据我爸说我妹妹就跟太奶奶联系上了,怎么联系上的连我爸爸都不知道,总而言之,我爸爸说我太奶奶把自己所有的本事都传给我妹妹了。”
伊乐然脱掉西服抛向贵妃椅,那份灿烂的笑,把墨一鹤笑得就发懵。
“一鹤,要两个小菜,要两瓶五粮液,我要喝酒。”
“你确定?”
墨一鹤迟疑地问。
“我当然确定,今天不值得庆祝吗?”
墨一鹤想了想对呀,妹妹见到了妹夫,知道妹夫要移植心脏,她的心里就有了希望。是值得庆祝。
墨宴的卧室里,墨宴气急败坏的指着大黑斗篷低声骂:
“你下来!”
大黑斗篷躺了满床,就是不下来。
墨宴治不了他也就不理他了,她是想都想不到旭辉叔叔年轻时会这么皮。
“皮是应该的,如果不皮,就我们这没有文化的怎么混?”
大黑斗篷均匀地铺在床上,大帽子扁扁地耷拉在枕头上,就这一袭大黑斗篷也不闲着还在继续跟墨宴怼:
“你哥儒雅稳重,还不是要人保护,为救他,死了一个爹,又搭上一个妹夫。你老公儒雅稳重,除了做他的本职工作,啥也不会,救个大舅子还拼上了血肉之躯。”
墨宴开着门在洗漱间里洗脸贴面膜听着他絮叨也不搭理他。
墨宴贴着面膜走了出来 墨宴贴了一个豹头,大黑斗篷就坐了起来。
墨宴一看他坐起来上身和下身都是直角就笑了。
“宴宴,有其他图案的吗?我也要贴。”
墨宴走到床边斜着眼看着大黑斗篷:
“贴什么呀贴,你有脸吗就贴。一定大帽子都是空的,还贴?脸都没有,贴那儿啊?”
“唉!宴宴,你是越来越不尊重我了。”
大黑斗篷沮丧的把自己的上半身弯成了一个月。
墨宴捂着嘴就笑。
墨宴打开梳妆台的抽屉,拿出一把剪刀,左手拎起斗篷的一角就张开剪刀剪。
大黑斗篷立刻跳下床来。
墨宴在自己说的那一边的床下铺上了厚厚的毯子,让大黑斗篷在那里躺着和自己说话。
墨一鹤和伊乐然这酒从下午就喝到了晚上。
天大黑了,墨一鹤看到墨宴又睡了也就没有打扰她。
墨宴半夜醒来自己跑到客厅,她感觉饿了,她找了藕粉来喝。
墨宴又去到了书房,到了书房墨宴难过了。
书案上到处是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