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君镜一遍遍的安抚,否则她早忍不住作天作地了。
她靠在君镜的怀里,小声说:“总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了。”
君镜低头亲了亲她的鬓角,“会回来的,我保证。我的月月永远都会如初见那般热烈自由,就算你找不回来以前的自己,我也会找回来,好吗?不怕。”
月拂泠点点头,“嗯。”
两人在荒漠中相拥,天空被星辰坠得像是要贴近地面,画面看起来十分唯美。
而两人正前方的主寨里,就没这么温馨唯美了。
温倦手被反绑在身后,周围两排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沙匪,喝酒吃肉,嘴角还沾着油,一个个正用戏谑淫荡的眼神将她从头看到脚。
“小娘子这身子不错啊,这细腰,这屁股,不知道白不白哈哈哈……”
“待会看看不就知道了,啧啧,当初老子差点死她手下,这娘们下手真他娘的狠啊,老子躲在尸体下面,她还让人挨个捅一刀,幸好我兄弟替我挡了一刀,不然老子今天没命坐这里。”
温倦看向说话那人,“替你挡刀?是你自己抓兄弟挡刀吧?”
那人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筷子被弹到地上,落到温倦脚边,“死到临头嘴巴还这么硬!你真当老子不敢动你?蒙哥,这小娘们儿不能留,不然地下的兄弟闭不上眼。”
蒙泗坐在正上方的主位上,看着温倦笑了笑,“老五,你在教老子做事?”
老五脸色一变,“蒙哥,我没这个意思。”
蒙泗抬眼看着他,露出泛黄的牙,“兄弟们的仇我肯定报,但是温将军…就这么杀了我也真是舍不得,这样吧,温将军不如来替我松松裤头,松满意了我再考虑考虑,怎么样?”
蒙泗是个悍匪,疑心重,性子怪,上一秒看起来好说话,下一秒就能翻脸。
在这荒漠中,他十年如一日的当着老大,不是他多有本事,而是这人心狠手辣,不按常理做事,谁也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下方传来一阵起哄怪叫的声音。
寨子屋顶上,祁夜辞眼神冷漠,盯着蒙泗,“大爷,这可是你未来嫂子。”
颜灼面无表情,“她首先是一国将军。”
温倦在众人的推搡和讥笑中一步步走向蒙泗。
蒙泗大腿敞开,靠坐在虎皮宽椅上。
这女人他是真喜欢,让这个当初把他踩在脚下的女人跪在他脚下,他更喜欢。
在场不乏有当初被温倦吓得差点不敢再当匪的人,他得让底下的人看看,他这个老大名头,就该是他的。
蒙泗眯眼看着温倦,舔了舔嘴唇,道:“给她把手松开。温将军,今天你只要当着兄弟的面给我把裤头松了,我蒙泗说话算话,你那个相好,我保证一根头发都不碰,还派人好好的给他送出去。但是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他活埋在沙子里喂虫子,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成,你考虑考虑?”
温倦冷眸锐利,盯着蒙泗,“我考虑好了。”
蒙泗哈哈大笑,腿张得更开,“好!果然是当过将军的,就是爽快,过来!”
温倦走过去,站定在蒙泗面前。
蒙泗盯着温倦的胸口,咽了咽口水,说:“蹲下来给我松。”
温倦慢慢下蹲,抬手的一瞬间毫不犹豫的抓起桌上的筷子刺向蒙泗两腿之间。
她知道蒙泗敢这么做肯定有所防备,她一定刺不中,但是总要试一试。
她都已想好,蒙泗躲避后,她要如何出后招。
谁知下一秒,蒙泗哀嚎出声,血从他两腿间飚出来,险些溅到温倦身上。
她抬头,祁夜辞站在蒙泗后面,按着他的肩膀,笑吟吟的开口:“躲什么?我们温将军给你松裤头呢,松得怎么样?满不满意?嗯?”
祁夜辞力气大,按着蒙泗的肩,他压根动不了,更别说后退躲开温倦的一刺。
颜灼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扫着下方的人。
银发红衣,神情冰冷,只站在那里,就足够震慑全场。
而他旁边,气质矜贵,长相俊美的年轻男人眉眼带笑,修长的手指还按在蒙泗肩膀上,声音清朗好听,带着一丝慵懒无奈,“我说灼大爷,丞相不在你就别装了,我还是不知如何摁碎人锁骨。”
颜灼毫不留情:“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