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沉默了一会。她似乎觉得有点委屈。
这委屈很是令鼻头发酸。可是却又是那种无法明说的委屈。
明亮该说什么呢?
说沈柏良不应该如此温柔大度吗?他既然说了爱她,说了等她,说了一切由她主宰。为什么不吃醋呢?为什么不计较呢?
可是她能够这样说吗?她如果这样说了,沈柏良反问她一句,我若是吃醋,若是计较,你真的会开心吗?
明亮又不知道该如何讲了。
爱情,真的是一件,非常,非常烦恼的东西。
明亮被烦恼地开始无法克制地轻轻皱眉。她用像个小孩那样的语调和沈柏良小声说:“......成言之前一直想让我去试婚纱.......我没去。”
沈柏良沉默。
他似乎再等下文。
明亮本来不打算有下文的。
结果被沈柏良盯的,不得不有了下文:“女孩子一辈子就穿一次婚纱.......应该给自己喜欢的人看到。”
沈柏良明白了过来。
是在撒娇啊.......
他大笑。
笑意比周围的风还要爽快。
很快就把成言的影子给吹得不见了。
但是他笑得叫明亮脸一下子就红了。
明亮生气,一下子站起来,作势要走。
她一下子生气。不是矫情。偏沈柏良才是坐在出口的那个。她若是不肯从沈柏良方向离开,她就要爬过户外凉亭的围栏了。她不是做不出来,而是今天她穿长裙。
明亮很生气。气势汹汹走过沈柏良身边。
沈柏良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抓住明亮的手腕,一个用力,就把明亮带过来怀里。牢牢锁住。
不肯放。
明亮气,推他:“放开我!”
沈柏良不肯放。
明亮讲:“我在生气!”
沈柏良也学明亮口气,一字一句的:“我在哄你!”
沈柏良个子高,手也大,一个手掌似乎就可以完全把明亮的腰给固住。
明亮被抱得很舒服,挣扎了两下,就停下了。
倒是还在管理面部表情。
沈柏良问她,她撇开脸颊就问她耳垂。明亮被呼吸给拂地发痒,转过脸,就被啵了一口脸蛋加嘴唇。
明亮的口红沾到了沈柏良的嘴上。
沈柏良当然不知道,还看她。
明亮脸红,不自觉透过玻璃窗看里面那个懒洋洋的店主姑娘。
店主姑娘原本趴着睡觉。动了一下,换了个胳膊继续当枕头睡觉。
明亮松了一口气。
然后开始给沈柏良擦蹭上去的口红。
沈柏良很乖。
一动不动配合。
他说:“我笑是因为我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