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见涂一乐并不开口,只得主动询问:
“不知,应如何处置主簿父子?”
“杀了吧。”
涂一乐极为随意。
县令瞬间慌了神,这与他预想截然不同。
他便连忙说道:
“下官已将二人关入大牢,如若是处斩,却并不合律法。毕竟,主簿亦是……”
“废话那么多呢?”涂一乐满脸怒意:“你们县衙里,秘密处死人的手段还能少得了?”
“下官一向秉公执法、爱民如子……”
“算了,算了。你也不是啥好鸟,将你罢免,回家种田去吧。”
县令顿感一阵眩晕。
这次的确令摄政王留下了印象。
可他却丢掉了官职。
“王爷,稷川连年受乃渠袭扰,并不比其他县。念在下官任劳任怨的份上,可否开恩,饶过下官这一次?”
县令别无他法,只得扑通跪倒在地。
“烦死了。那你去找苦主去说。若是苦主饶过你们,本王才懒得管这些。”
“谢王爷,谢王爷。”
县令连忙起身,脱离开来。
涂一乐令他去找铁老汉。
县令却依然秉承着找大不找小。
他又端着酒杯,直奔郝仁而来。
县令说上许多道贺的话,又对新娘子一顿夸赞。
随后便是满饮一杯。
铁老汉远远望着,不由笑得像花一样。
老刘头儿子不过是个主簿,便耀武扬威。
怎料现如今,县令大人都这般毕恭毕敬。
县令喝下一杯,紧接着说道:
“郝大人,下官驭下无方,不想冲撞了老岳丈……,无论如何,任凭郝大人处置。”
郝仁眉头紧锁,怒不可遏:
“本官大喜之日,竟然有如此之事?哼,一个小小主簿,竟然如此飞扬跋扈。那还废什么话,处死便是。至于你嘛,这个县令不当也罢。”
县令万万没有想到,郝仁与摄政王所说如出一辙。
他愁容满面,无奈将目光投向铁牡丹:
“郝夫人大量,毕竟你们是同村乡亲,能不能网开一面?”
此时郝仁并不掺言。
本来就是想着,摆摆官威,吓唬一下老刘家。
让铁牡丹饶过他们,今后还能落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