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缓缓揉着胸口,小心翼翼说道:
“看将军并非欺负百姓之人,我便如实相告。我乃是大奉药商,常年来丽真倒卖些野药材,运往大奉。”
阿舒哈装作查看伤势,靠近郝仁。
提鼻一闻,身上的确有着陈年药香。
阿舒哈站起身,望向城门方向:
“通知城卫,今日不出城。带上这位伤者,寻附近一家客栈住下。”
阿舒哈对‘屯缴’起了兴趣,便想着在郝仁身上问出一二。
顺道,帮助这位外地药商。
受伤最轻的亲卫,牵着马缓缓走向城门。
令一名亲卫望向大街之上,同样举步维艰。
“再寻来一位医者。”
阿舒哈心中十分恼火。
常伴左右的亲卫,竟然没能打过一个市井之徒?
客栈之中。
医者为郝仁诊治,眉头紧锁,不时摇头:
“这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下如此狠手。唉,但是不必担心,性命无忧。”
郝仁连连呻吟。
相比身上的伤势,他更痛苦的是伤心。
定好的是真打,可铁牡丹出手竟然未留情面。
虽然知道并未使出全力,可真是疼在身痛在心。
看来,自己的懒政,真的伤了夫人的心。
郝仁愁眉苦脸,心中则是暗暗发誓。
待这次过后,定当痛改前非。
阿舒哈守在床边,略显急切问道:
“那歹人口中所说屯缴,到底是什么意思?”
“将军并不知道?”
“不知。”
阿舒哈微微摇头。
郝仁强撑身体,微微坐起身:
“那将军可要救救我们啊,不然百姓们都没法活了。”
“好,我一定为你们做主。”
郝仁长吁短叹:
“唉,只怪望宁之地,距离青桩太远,那里的军队啊,就肆无忌惮。所谓屯缴,就是军队可以肆意抢夺财物。说是要征缴为军用,日后会归还。就像我这样的,收上来的药材都被抢了去,我又不能在望宁守着等着,哪里还会归还?”
“想必,其中有着误会。丽真军队,怎会平白无故抢夺?”
阿舒哈并不相信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