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哈很是紧张,不知道摄政王是不是有意道出。
可看他那东倒西歪样子,却不像是装出来的。
而反观硕戴、赫不败,仿佛没事人一样。
整个晚宴过程,二人如同透明人,并未出现一般。
赤龙一直都对旁的事情漠不关心,此时却询问起来:
“摄政王为何对望宁耿耿于怀?那里崇山峻岭、天气苦寒,并不适合游山玩水。”
“岳父大人啊,我也不想耿耿于怀。”
涂一乐强撑着身体,脸上满是醉酒的红晕。
眼神变得迷离不定,不时打着嗝:
“哎呀,你们可是不知道,本王的生意啊,要在望宁收许多的货物。皮料、药材、山货太多太多,可本王手下的人,非说丽真军队肆意妄为,把他们货物收缴了去。本王就想啊,丽真的军队怎会如此?定然是手下贪图贵重货品,私自拿去变卖。”
赤龙很是认真,听完全部讲述:
“丽真军队的确不会如此,可王爷手下可有拿出什么证据?”
“有啊,有啊,就是些破纸张。”
涂一乐双手在胸前摸索,最终一拍额头:
“哎呀,换了衣服,没有带在身上。”
“无妨,明日摄政王再入宫时带来。”
“好,好的。”
涂一乐挥了挥手,看向一旁:
“你们帮本王记着,不然啊,这喝了酒,明天该忘记了。”
咣——
一声清脆响声过后,众人无不闻声看去。
兴格手中的酒杯跌落在地,美酒洒溅一地。
他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僵硬。
无比艰难挤出一个笑容:
“手滑,手滑。”
兴格全然慌了神,再没有之前那般从容嚣张。
云泰极力控制心中慌乱,表现出镇定模样。
然而,后背之上已经冷汗直流。
他谋划多时,自认为有着天衣无缝的退路。
竟然,被涂一乐以如此荒诞的方式,轻描淡写的道出。
大殿之中,陷入一片死寂。
而打破这份死寂的,是涂一乐突然高喊一声,随后含糊不清、不知所云。
云泰缓缓站起身来:
“王上,摄政王醉酒,还需先行送回。”
“我没、你才醉、喝、继续……”
涂一乐依然不断喊着什么。
赤龙仿佛对别的事漠不关心,只是随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