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武延晋,从不标榜自己武氏身份,为人正直无私、光明磊落。可到了武氏之事上,都一改往日的直言不讳,看着你的脸色谨慎开口。”
“不敢在哀家面前提及,亦算是正常。”
“这就是问题所在。还把过错记在地方官员身上?哪个人还能管得了武氏之事?”
“官员之中,就没有铁面无私之人?”
“有,肯定有。”涂一乐话锋一转:“但刚正的官员,不知坟头草几尺高了。”
太后沉默片刻,转而又问道:
“那王爷的过错呢?”
“唉,人格魅力太足、树大招风。你看看你大哥,都学着本王套路行事。”
“你,正经一点。”
“遵旨。”涂一乐极为正式行礼:“一个无名小卒,只拿着一份滦州河泊所的手令,便能在凉州之地作威作福。这便是本王之过。”
“此人,当真与你无关?”
“疯了吗我?派个人到你娘家人地盘上,赚这么个仨瓜俩枣?”
太后脸色微沉。
她充分理解涂一乐的意思,只是这话太过粗鄙。
“那王爷的意思,接下来要如何?”
“先从仇霖峰入手。”
“要如何做?”
“花钱,装土豪。同时也可以陪你在凉州好好潇洒几天。一举两得。”
“这是何意?”
“令仇霖峰闻到腥味,主动找上门来。”
太后冷笑一声:
“征西侯都能寻来,你还怕一个恶霸不来?”
“他们两个不一样。”涂一乐很是严肃:“看不透仇霖峰,似乎他背后隐藏许多事情,还需步步为营,引他主动来寻。”
“那征西侯呢?”
“你哥啊,他不挑食。”涂一乐坏笑起来:“看广撒网的义子便知,都排到三十九了。他也是够忙的了。”
太后脸色涨红,却一时无法反驳。
涂一乐并不算完,继续玩味说道:
“三人行,必有我师啊。你哥学我,我还想学他呢。”
“王爷如此优秀,学他做什么?”
“收义子啊。这样一来,我涂氏一族也可散布天下。”
太后脸色变得更为难看。
她轻蔑轻哼一声:
“何须麻烦,王爷夫人众多,定然会子孙满堂。加之王爷至高地位,成为名门望族指日可待。”
涂一乐缓缓靠近,极为温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