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一撅嘟囔道:“女生一个月总有几天不舒服,这你也管?你这班长怎么比事还多呢?”
四人拿上工具去了寒院林区。
林区位于寒州市的城东边缘,占地面积广阔,原因是当年寒院建校的时候,寒州市还不过是个县城大小。大面积的丘陵林区是教育用地,又处于郊区尚未开发。
来参加校庆的嘉宾中,光是海外侨胞等,就不下几十人,植树造林当然也只是奠基的含义。
文法一班的四人负责的是本市领导,因为叶梓认识薛,自然就让这丫头跟着他劳动。
陈骏飞和马永刚各提着一个水桶去河里打水。
班里的另一个女生给薛卫扶着树苗,叶梓坐在树坑上方,一手拄着下巴发呆。
薛卫用铁锹铲着浮土,瞥了叶梓一眼:“学习进步一点没有?”
“没有!”叶梓是唯一一个跟薛这么说话的人,包括菲菲那女王在内。
“多大了?二十一岁了吧,不学习,也要多看看书,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薛卫语重心长的说。
“切,你不就想说,让我向你女儿好好学习吗,想夸奖薛颖,也用不着拐弯抹角的,烦人!”
“好好,我不烦你。最近你爷爷身体怎么样?”薛卫又问。
“反正比你体格好。”叶梓小鼻子突然一拧,嘟着说:“你可别想跟我爷打小报告,我呢虽然学习不如薛颖,但是也有强项啊。我唱歌跳舞好,长得漂亮。”
“好好好,你什么都好,就是这张不饶人,也不知道像谁。”
说到这句话时,薛卫握着铁锹的手抖了一下,这话是顺着溜出来的,完全是出于本能,还好叶梓没有什么反应。
说话时,两个挑水的男生也回来了。
陈骏飞把水桶放下,看见旁边扶树女孩儿的眼色就明白了,叶梓八成又出言不逊了。
马永刚浇了两个树坑的水,连忙过来。
“薛,您歇一会儿吧,我来帮您培土。”
不管他是不是薛颖的父,薛卫在寒州市的业绩是有目共睹的。马永刚查看过薛的记录,他是由一个基层的乡镇科员做起,是个求真务实的好领导。
“呵呵,还是你们小伙子能干,不过我年轻的时候可也不输给你。”
薛卫平易近人,把铁锹给马永刚。
马永刚心里大喜过望,激动地手有些抓不稳铁锹。据他所知,薛也毕业于寒州学院,同样是平民出身,和这样的榜样并肩植树,对自己是一种鼓励。
陈骏飞抬头一瞅,上面还有一排树坑等着填土,也拎起一把铁锹去干活。
马永刚悄悄拽了陈骏飞一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真以为领导是来干活的,把东西放那,一会儿看薛的意思。”
这么好的一个接触薛卫的机会,马永刚可不想让给陈骏飞。
陈骏飞无奈的耸耸肩,笑道:“不就是种个树吗,哪有那么多讲究。不过这几根树苗,要是按照薛的种法,还真活不了几天。”
马永刚面如死灰,突然心里有一丝侥幸,这话自己都听不过去,何况是薛了,肯定更不待见他。
薛卫让陈骏飞说的有些脸,尴尬的说:“我的错哈哈……这样,一会儿我自罚打几桶水,把地表浮土灌下去再填土。”
“其实也没必要,这些树苗从林业局运过来的,打着催活激素,呵呵就是担心您种的树活不长久。人挪活,树挪死,这句话现在不实用喽。”
薛卫深深点头道:“根正苗直,不管人和树到了哪里,只要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就是一件好事。”
薛卫不食言,真挑起两个水桶下山去打水浇树。
旁边的几个同学有些傻愣,陈骏飞胆子也太肥了,居然敢和薛卫说话,而且怎么感觉两人是平起平坐的关系似的。
薛卫下山刚走两步,回头突然说:“陈骏飞,你要是不累的话,就跟我一起打水吧,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
陈骏飞拎起马永刚的两个水桶,跟随薛下了山。
马永刚和另外两个女生比刚才更加疑惑了,薛居然知道陈骏飞的名字,恐怕这种大人物连班主任都不认识吧;况且,薛居然要请教陈骏飞问题。
最让马永刚受不了的是,原本他打算和薛在一起劳动,可现在树坑等着自己培土,而薛居然和陈骏飞一路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