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脸上带疤,恶狠狠地看着坟,好像有不共戴之仇,气焰十分嚣张,吐出一口唾液。
“你疤哥会怕,疤哥连怕字怎么写都不怕,就算有鬼,看你疤哥一巴掌拍他回去坟里乖乖待着。”
出来混的人,从来是吹牛逼的一把好手。
这吹得风轻云淡,气势抖擞。
疤脸男随手丢下手中的鸡腿,吃之乏味,对着死人坟,就算是吃龙肉都觉得淡而无味。
“哥,哥,你后面......”
疤脸男身体一僵,还以为好的不灵坏的灵,有脏东西,僵硬着回头。
呼。
他松一口气,原来是一个少年,只是有点奇怪,手拿着一把工兵铲。
“我靠你妹,别话一惊一乍,人吓人,吓死人。”他低声怒骂。
“哥,哥,肩膀,肩膀,玩具会走路......”
疤脸男转身,再一回头,立马冷汗直流。
夜有些暗。
之前,他没有看清,现在一看,一个布偶玩具在行走,少年肩上站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曾带过手下的女人们去堕胎,很清楚未出生婴儿的尸体是什么样。
少年肩上的东西有几分相似。
“子,哥出来行走江湖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是想吓哥,没有那么容易,这次我就大发慈悲饶过你,还不快走,心我剁了你。”
疤脸男抬手欲打,威吓道。
嘴上不怕,身体却很老实。
他后退一步。
回过神,他有强自壮胆,向前一步。
“麻烦你,别要浪费血。”方涯放下工兵铲,取出掌鼓,道。
对着面前的两人,他已是视为死人,又如何会在意别人临死的叫嚣。
“好了。”布偶开口道。
它向前窜,速度极快,常人肉眼根本不可看清,只能看到一个残影。
“鬼呀......”
靠得较近的一人,吓出声,转身欲要离开,但却没能成功,黑影从他脖子划过,继而来到疤脸男,又是脖子的位置。
血痕出现。
疤脸男最后的念头,只有,‘我才三句话,我就挂了。’
砰砰。
倒地两声。
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两人已经领了盒饭。
在两人死后,脖子上的血液没有流出来,方涯敲打掌鼓。
嘴上念念有词,声音回荡在附近,如同古老祭祀禅唱声音。
树林刮起一阵冷风,枯萎的树叶飞舞起来,血液从死饶脖子上流出。
有目标,有方向。
血飞到坟上,在慢慢延伸。
方涯来到坟前,没有多余的动作,依旧在禅唱。
血在蔓延,阵文神秘又复杂,宛延多变的走势,血液在璀璨盛开,红得诡异,有种别样的美福
布偶静站一旁,离开有点远,它在谨慎。
防人之心不可无。
它和方涯还未熟络到放下彼茨心防。
术业有专攻。
它也不懂方涯的术法,尤其论起诡异的手段,人比它这种异类多得去,为防万一,离得远一点才是明智之选。
停下了。
方涯合上嘴,也不敲鼓,收好。
回身去拿着工兵铲,摆好姿势,开挖。
这一刻,他化身蓝翔技工模式,挖得相当专业。
很快,就看到竹子,方涯拔出这万恶的竹子,露出一抹笑意,随手丢进篝火。
没有停留,继续开工,一旁的篝火,响起噼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