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很纳闷?我们公司是私营企业,没有任何组织关系,我也不是党的干部,纪委找我干什么?
但不容我多想,这两人非常强硬要我跟他们走。我看见离他们不远的面包车旁,还站着两个人,他们目光威严地盯着我。
我想我一不偷,二没抢,也没有做过违*『乱』纪之事,跟他们去一趟也没什么问题。于是跟付陨交待几句,若我爸问我,就说我还要在呆几天。
付陨百般担心地看着我,我说没事!
面包车一路疾驰,两旁的树纷纷后退,看着离市区越来越远,我努力平静地问:“你们要把带到哪里?”
那几人板着脸不吭声,我急道:“你们凭什么带我走?我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和你们干部的事不沾边!!”
一个黑脸黑面的人冷冷说:“冯珍珠,林南你认识吧?他的问题非常严重,你还敢说不沾边!你行贿腐蚀党的干部,你还敢叫嚣!”
头脑一片轰然,如被人当头打一棒!两眼直冒金星。心里百般猜测林南出了什么问题?他的问题怎会牵扯到我?
那男人见我沉默不语,冷笑两声,不再说话。
车行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良久到了一个某局办的招待所。我提着行李下了车,心里不免慌张,他们把我带到这里来,要我做什么协查?
这一天,除了有人给我送来一顿晚饭,没有一个人来问话,也没有一个人要我写材料。
第二天情况也是如此,第三天也是如此,我又憋闷又恐慌!这里几乎与世隔绝般静悄悄的,房间除了一张单人床,卫生间必备的用具,什么也没有。
到这间房的时间,我的手机被搜了去,说是怕我串供,不仅如此还把我行李中的书也拿走。
我现在睁开眼睛除了雪白的墙壁之外,就是雪白的床单,我的头脑也如下雪般,白茫茫一片。
天,我分外惊慌,分外担心……
好不容易挨到第四日,进来一个面容和气的女同志,她关心地问我,饭菜合不合口味?晚上睡觉被子薄不薄?有什么需要的?
我如遇到亲人对她感激涕零。她拉我的手坐在床边,平易近人地问我公司的一些情况,我都如实地告诉她。
她对我家出的一些天灾**,感到同情!在不知不觉中她把话题扯到林南身上,又说着林雪瑶唱歌唱的好听,又说着少儿歌唱比赛的事。
看着这女同志这么亲和,我紧张的心情渐渐放松,说话也松弛许多。
她问我是不是为少儿比赛赞助四万元钱?我说是!
她问我是不是指定了初赛,复赛的评委?我说我是赞助冯,有这个政策优惠。
她问我是不是为林雪瑶取得名次,把她送到杨教授家上声乐课?我点头。
她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我蓦然清醒过来,说要上卫生间。在卫生间里,我仔细想她刚才的问话,我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慌,我正不知不觉掉如一张巨网中!
她高超的问话技巧,让我傻乎乎跟着她走,若是按她的思路继续问下去,我所说的话全对林南不利!
我呆在卫生间冷汗淋淋!想我该怎么办?不要说林南对我有知遇之恩,在我困难的时候雪中送炭,就是林南正直的人品,我也不能落井下石,让他蒙受不白之冤!
卫生间的门不停地被敲着,想我在卫生间呆得时间太长,让纪委的同志不耐烦吧。
我打开卫生间的门,出去再次面对纪委的干部。
等她再次问我话的时间,我说记不起来了,或是直接说没这事,纪委的干部眉峰渐渐纠结。
但她仍对我好言好语,我态度也轻柔有礼,纠缠了几个小时,她见实在问不出什么话,出了这间房。
她刚一走,那个黑口黑面的男人带了个人到我屋里。这男人如包公般进来就带有一股杀气,他让我在椅子上坐好,他和另一个男人则坐到我对面虎视眈眈盯着我,我被他们这种煞气压制得低下头。
“冯珍珠,你最好老实交待你的问题,你也知道党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自己交待清楚,我们可以酌情处理,会根据情况对你宽大处理,若是你顽固不化!一旦事实确凿,等待你的是重判!”
他们严厉的声音,让我打个寒颤,我低声说:“我没有做违*的事,林南为人正派,你们会不会搞错了情况?”
“我们会搞错情况?!我现在就告诉你,举报你们的信件,列举的事实都非常清楚了,我们现在是给你一个宽大处理的机会!你自己要好好把握!”
看着他们一副捏了我七寸的气势,我憋闷了几天的戾气猛得爆发了,脸上也不知不觉地浮现了笑容,我冷笑道:“既然你们掌握了我的罪证,那你们就按正常的司*程序办,该公安局批捕我的就批捕我!该检察院对我提起公诉的就公诉!该是什么罪,我就领什么罪!该我坐几年牢,我就坐几年牢!!”
人没想我突然这么硬气,他把旁边的桌子使劲一拍,桌上的水杯‘咚、咚’地跳着。
“冯珍珠,你态度放端正一点,别以为我们拿你没办*!若是外调落实,你罪加一等!”
“冯珍珠,其他的人都把问题交待清楚了,你不要一意孤行,执『迷』不悟!抱有侥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