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口袋震动好半天李夕才回过神,望了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李寻欢三个字赫然映入眼帘。
说到林诗音和李寻欢这两个欢快的孩子,就不得不提起李哲潭这个奇葩。
李哲潭是林诗音和李寻欢的亲爸,娶诗音妈的时候碰巧『迷』上《小李飞刀》,并且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不知是一时冲动还是满腔热血远处可洒,诗音妈当年开口要多少聘金他都一口答应,要婚房有婚房要豪车有豪车。他只有唯一一个条件,那就是生了女儿就跟着诗音妈姓林,取名林诗音。要是生了儿子,就跟着他姓李,取名李寻欢。
当初诗音妈权当他开玩笑,也没当回事n就巧在诗音妈头一回怀孕,就解决了李哲潭苦苦期盼数年的梦想。她一口气给李哲潭生了对龙凤胎,李哲潭看着护士一下抱出俩孩子,当时乐得下巴差点都合不上。
诗音比寻欢早出生两分钟,因此当之无愧成了徒有虚名的姐姐。
寻欢十八岁考上军校,掰着指头算算,当兵也有些年头了,上次见他回来的时候肩上的小杠杠貌似是三颗星,应该是上校级别了。
李夕很喜欢寻欢,不仅仅因为他是诗音的弟弟,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和李雨的关系。
李雨,她最爱的妹妹,唯一的亲人。
如今却是有着呼吸没有灵魂的植物人。
“寻欢,怎么了?”天台风大,扰得信号混『乱』,她转身离开天台,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
“我这星期有假期,想回家探亲,顺便李雨。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块去吧。”
漫长的沉默过后,寻欢见迟迟得不到回复,又催促着问了一句,“夕姐?”
“我在……”李夕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轻声道:“这星期估计不行,我有个项目要忙,下次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落寞许多,“那好吧,你先忙,没什么事我挂了。”
李雨已经睡了整整三年,寻欢也已经等了足足三年。
她不能再让寻欢继续等下去,哪怕她始终在期待会有奇迹出现,李雨会睁开双眼,恢复记忆,像个正常的女孩,向她撒娇,对她发脾气,吵闹着让她买漂亮的衣服和包包。
李雨昏『迷』一年后,李夕听到诗音和寻欢在病房外争吵。
诗音让寻欢趁早死了娶李雨的心,而寻欢倔强的沉默不语,任诗音如何歇斯底里,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姐,李雨要是躺一辈子,我就守她一辈子。”
说完,不顾诗音泪流满面,他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李夕就站在走廊的尽头,寻欢向她走来的时候,她没有避让,低声地恳求他,“听诗音的,忘掉小雨,找个喜欢的人娶了,好好过日子。”
“我答应过她要娶她,也答应过她我会说到做到。”这是寻欢最后给她的回答,那样坚定,没有一丝踌蹰和犹豫。
三年,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路途漫长,一个人的爱和思念能够持续多久?李夕不得而知。但此时此刻,她只消寻欢能够遇到另一个让他怦然心动的人,遗忘昏睡不醒的李雨。
或许小雨醒来后会肝肠雨断,但还有她在。
挂断电话,李夕本想整理好情绪便下楼继续工作,耳边却传来阵阵高亢的呻『吟』声,时而尖锐时而低『迷』,不绝于耳。
李夕绕过安全门,映入眼前的一幕,令人脸红心跳。
饶是见惯大场面的李夕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无奈之下,推门而入……
三个人面面相觑,霍青不知是该出来还是继续进行李夕咳了几声,然后默默地蹲下身,满地『乱』『摸』,嘴中念念有词,“咦,我的隐形眼镜呢。没了眼镜跟瞎子似的……”
边找边缓慢地朝后退,退到门后,又慢慢的把门关上。
霍青和少女的视线『迷』茫的转移到罪魁祸首身上,李夕的脸上颇为尴尬,进退两难。
“你好坏,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还喜欢玩p……”
呃,李夕的苦笑背在唇角,感情这姑娘以为她是霍青叫来陪他们玩p的。
霍青扬了扬唇角,微微施力推开她的手,婉拒了她的提议,“上床这件事,我还是比较喜欢一对一。”
看他那义正言辞,不晓得的人还以为他多痴情忠贞呢。
李夕下电梯的时候嘴角还止不住在笑,霍青苦『逼』不堪的表情实在让她忍俊不禁。就好比偷腥的猫被鱼捉j在床一般,霍青双手掩面,面朝冰凉的电梯铁壁,不驮虐的撞头。
“得了,又不是头一回撞上,干吗这么想不开。”李夕继续牙尖嘴利的攻击。
“我说你丫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你去电影院看电影怎么就记得把手机调震动。”霍青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你打断人家的好事,连个道歉都没?”
“看电影我当然会调震动,但我这不是在看v嘛。再言之,你们事也差不多办完了,又没什么损失。”李夕答的轻松惬意。
霍青白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成天把这些话挂在嘴边,你怎么就不脸红。”
李夕早有准备,眼都不带眨一下,继续损他,“霍先生,我好歹只是嘴上说说,哪比得上您成天『操』练实践来得过分。”
霍青还想再回击,电梯却在24楼停下。
电梯门朝两边缓缓滑开,李夕抬头,正碰上那双冷黯的眸子。
沈岩今天穿了一件棉白衬衫,袖口被挽至臂中,没有寄领带,领口的钮扣松散在两侧。他单手『插』在裤袋,另一只手拿着报表正在查阅。
哪怕是在〖莱珏集团〗这个对员工穿着要求极为严谨的公司,他依旧我行我素,只穿让自己舒适的穿着。明明看上去散『乱』慵懒,却有着说不出的桀骜,深邃的眸子微眨,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更勾得人心魄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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