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陨涨红着脸说:“冯总,公司现在状况不太好,你若是不嫌弃,我还是睡这屋。”
我笑:“付陨,公司虽困难,但该用的钱还是要用的,去另外开个房吧,不碍事。”
付陨‘吭哧’半天,从行李里找出睡衣裤去卫生间洗澡。
等他出来时,我已经熄了我这边的床头灯,面墙睡下了,我怕付陨不自在。
一夜没怎么睡踏实,到不是因付陨在旁,而是为公司的事忧心忡忡,天明才模模糊糊睡着。
等付陨叫我起床时,已是七点十分了。马上起床刷牙洗脸,付陨已买好生煎馒头和豆浆,三两口吃到肚里,吩咐付陨今日不用跟着我。要他到各商场去看看商品的资讯,人若是不到大千世界接触最前沿的信息,就会如井底之蛙般目光短浅。
和付陨在宾馆门口分手后,买了一束黄玫瑰,然后快步走到冠园周厂长的办公室。
昨天那个斯文的女孩出办公室打开水,我拿着柔和娇美的黄玫瑰递给她,她吃惊地看着我。我平静地说,刚好路过花店,看到这玫瑰很新鲜,于是买了下来,可又不知送于何人,刚好看到你,送你吧。
那女孩子刚想推辞,我又说:“我刚才一时兴起才买的花,你若是不收,我拿着这花站到这里,怕会被人误会,你就收下吧。”
那女孩子这才笑着收下,邀我到她办公室去坐。我婉拒了,我怕在她办公室坐的时间,错过周厂长。
在等周文新的时间,到了上班高峰,我对过路打量我的人都报以温和的笑容。熟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而微笑也是最好的自我介绍。刚开始大家看我对他们笑,神『色』不太自然,走过两次的人,再见到我微笑,他们面上也『露』出笑容。
周厂长上班看到我站到他门口,有些惊讶,没等我说话,他先发了话:“你叫什么?”
“我叫冯珍珠,是江城华美公司的。”
冯,你不用等了,我今天要去商业局开会,你有什么事找黄江。”
“周厂长,不要紧,您忙您的,我有的是时间等您。”
这一天我都坐在办公楼下的小花圃旁,看我的《宋词赏析》。我送花的女孩子几次请我上楼坐,我都谢绝了。虽然我是特地买花送她,虽然我感谢她昨天给我的暖意,但我不想打扰她正常的工作。
就这样等了周文新二天。周文新确实很忙,每次刚到办公室就有大量的工作要处理,不停地有各部门到冠园来,他在办公室呆的时间很少。而我只是礼貌地和他打个招呼,然后就是安静地等待。
在我到上海第四天傍晚要下班的时间,那个斯文的叫陈丽娜的女孩子,给我送一张纸条,上面有周厂长家的地址和电话。我仔细收好后,对她真诚地道谢。
陈丽娜说:“冯小姐,周厂长一会就会回办公室,你再等一会,说不定周厂长会给你时间。”
我再次道谢,果然周文新不一会就回到了办公楼,我收起《宋词赏析》,礼貌地问好。
周文新笑着点点头进了办公室,陈丽娜拿着一沓文件进了周文新的办公室。好一会后,周文新和陈丽娜一起出了办公室,周文新看见我温和地说:“小冯,明早八点半我给你五分钟时间,听听你的想法。”
晚上十分高兴,周文新给了我一个机会,我现在不想结果会如何,只想着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
晚上心情好了许多,跑到南京路上逛百货公司,给爸妈和小豪、娜娜买礼物,同时也给大嫂买了条裙子。
次日一早我和付陨去冠园,在要走到冠园的时候,看见一个骑摩托车的飞车党,如台风呼啸般带倒一个满头白发的老阿婆,老阿婆瞬间被挂到在地,血立刻冒了出来,那飞车党只看了一眼,竟不顾众人的指责扬长而去。
我慌忙跑到人群中,众人虽义愤填膺,但无人施救,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我也百般犹豫,现在已经要八点半了,我若是把老阿婆送到医院,怕是会错过周文新的约定时间,若是不送老阿婆,看她的伤势不轻,怕耽误的时间越长,情况越严重。
我扶起老阿婆,掏出手绢捂着她流血的脸。老阿婆不住的低声呻『吟』,我仿佛看到我大哥出车祸的场面,到处是血!倒是是惨不忍睹的情形!心里的恐慌越来越厉害,尖叫着说:“付陨,快背上阿婆去医院。”
付陨有些着急,问:“周厂长约的时间快到了,如果去医院会迟到的!”
我扶起老阿婆说:“付陨,管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
付陨叹口气弯腰背上老阿婆,众人纷纷指路,前面五百米处有一医院。我扶住老阿婆,付陨一路急奔,在过马路时,一辆车停了下来,让我们先行过去。
到医院急症室一路处理下来,已是十点了,早过了约定的时间,心里百般自责失约。所幸阿婆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叮嘱付陨等老阿婆的家人,我赶紧打车到冠园。虽说早过了约定时间,但心里还是报着微薄的希望,想去看看。
厂长办公室的时间,竟意外发现周厂长办公室的门是开的,心中即高兴又恐慌!周文新是做技术的出身,做技术的人都比较严谨,我这次迟到不是一分钟二分钟的时间,是迟到了一个多小时!看来周厂长是不会给我机会了。
其实我也非常讨厌不守时的人,连时间都不遵守的人,还能指望别的冯面能认真?不守时的人一冯面是惰『性』,另一冯面是根本就不在意这回事,如果是关系到身家命运的事,恐怕再有惰『性』的人也不会迟到!
怯生生地敲了敲周厂长办公室的门,周厂长从一大堆的文件里抬起头看我,我呐呐地说:“周厂长,对不起,我迟到了。”
周文新温和地说:“小冯,迟到可不是好习惯。”
我低着头看脚尖说:“是,对不起。”
周厂长放下文件,起身给我到茶:“小冯,你坐。”
我惊诧莫名,赶紧说:“周厂长,不用到茶了,我不耽误您的时间,我只说几句话就走。”
周厂长把茶搁在两张单人沙发中间的茶几上,他端着自己的茶杯坐到一侧的单人沙发上,问:“小冯,你不是做业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