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等你姐夫闲下来,我给你问问,看有没有什么适合你的工作什么的。我们歌儿是‘海归’,好多单位都抢着要的。”做了几年的全职太太,在老公上班期间确实是孤单不过;又加上宛歌几年不在家里,这会儿拉着宛歌怎么也讲不完。讲到最后,又可能觉得跟宛歌同一批的年轻人似乎都有了一些大大小小的成就,不免又安慰起目前一无所有的宛歌来。
“姐,像我这样的不叫‘海归’,叫‘海待’。放心吧,不管是海归还是海待,回来之前我就有心理准备了,不用为我『操』心的。”挑挑捡捡了一些菜品,然后又为自己买了一张千层饼,两串里脊肉串做早点。刚想入嘴,又好像想起来什么一样,蹲下来拿着食物逗究究。
“别!我从来不让他吃这些垃圾食品,别逗他了。你呀!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喜欢吃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呢!”宛恋连忙挡住,忍不住教训起宛歌来。
“没听人说呀!不干不净,吃了没
病!”宛歌哈哈大笑,并不把宛恋的话放在心上。
虽然同是一个妈所生,但宛恋温柔、脾气好,做事有条有理,对于大事都压得住;可宛歌很随『性』,脾气拧,她认定的事情,嘴上可能妥协,但行动上绝对不给妥协。
即便是一个玩笑,宛歌也打着哈哈含糊过去,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多离谱的错。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包括四年前,包括四年后……
现在的她,不再是以前的她,而是一个全新的她。
“衣服不要你洗,我理完菜就来……”
“地不用你拖,我一会儿就拖好……”
“把究究地东西放下,我马上来收拾……”
住在姐姐家里,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过着米虫一般的生活,不管做什么,姐姐总是心疼地叫住,让宛歌更加觉得无聊与多余。
爸爸妈妈都不在了,姐姐是她唯一的亲人。可是这样长时间住在这里,多少会打扰他们的生活。但不然呢?宛歌想不出别的办法。
“呀,少青来了?快进来。”恍惚间,一周一晃而过。周六一早,姐夫下楼做运动,姐姐刚开门打算买菜,便迎来了门口的沈少青。
“正好,歌儿回来了,你陪她聊聊。尊文去晨练了,一会儿就回。你中午就在这里吃饭,我这就去买菜。”姐妹俩最大的共同点就是,都从未将沈少青当过外人。加上妹妹回来的这几天,除了陪她买菜以外,基本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怕她一个人闲着无聊,连忙招呼沈少青进来。
沈少青点头默许,前脚进门、宛恋后脚出去。环顾一圈,却并没有看到宛歌的影子。
要说以前的宛家,沈少青是再熟悉不过的。可是今日的沈家……沈少青却并不太熟悉了。
在客厅小坐一会儿,又有些忍不住地往房间那边走去。
推开一间房,只见满目的书架……
不是,沈少青小声将门关上,再推开一间,又见一架钢琴与满地五颜六『色』的玩具花了人眼……
再当准备推开第三间房,客厅大门声响起,沈少青连忙退了出来,正好对上穿着休闲服晨练回来的沈尊文。
“沈主任。”沈少青淡然地打招呼。
“少青啊!坐。”沈尊文当然了解沈少青跟宛家的关系,只是对于他今日忽然的出现还是显得有些突兀。取了『毛』口宛恋准备好的『毛』巾擦了擦汗,尔后换鞋与沈少青坐回客厅沙发上。
“每天都晨练么?”沈少青扶了扶肩,觉得气氛微微有些尴尬。
“哪有那个福气?不过是每个周末的早上运动一下。”干笑一笑,沈尊文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些异样,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两个大男人,如果不是聊工作,还能聊点什么?
可今日看沈少青的样子,似乎并不是来跟他聊工作的。
“恋恋的身体现在还好吧?”没话找话,沈少青微微干咳一声。似乎有些后悔刚才放宛恋走,不然现在的气氛也不至于此。
“老样子,受不得累。”算起来,宛恋比沈少青还小一岁。可宛恋结婚早,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沈少青还未婚,“恋恋”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现在还真是有点奇怪的感觉。沈尊文皱了皱眉心,却不好多说,翘起腿打开极少打开的电视随便『乱』翻了起来。
“听说宛歌回来了?”其实平日都叫宛歌为“歌儿”,但似乎越是想要隐瞒什么,越是痕迹明显。宛歌这两个字连名带姓的从沈少青嘴里说出来,比沈少青叫恋恋还要更加的怪异。
“回来了一周。现在……”目光往走廊边上游离了一会儿,然后微微有些肯定:“估计还没有起来。”
“呃……都八点多了,睡太晚……”原来她还没起床……沈少青如释重负,但随后又有些心里责备。这只懒猫,她不知道睡懒觉对身体不好么?
“叮咚……”正当沈少青结巴之时,正当沈尊文更是云雾中之时,门铃十分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沈尊文开门,却是一头大汗的宛恋。
“那个……我钥匙忘了带。”一向温柔得体的沈恋,在沈尊文面前极为马大哈地一笑,尔后吐了吐舌头,钻入房间取钥匙。
“你这丫头,总丢三忘四。你的钥匙不是在这里么?”钥匙明明就在客厅门口的小壁柜里,她却在房间里找,那怎么找?
沈尊文见怪不怪地取出钥匙递给从房间出来的宛恋,又忍不住地无限宠爱道:“你呀!忘了就忘了,难道你觉得我会忘?回来不是我有给你开门吗?”
“知道你从来不会忘记带钥匙,可是我怕我回来的时候你还没回,而歌儿那只懒猫又叫不起。”因为跟沈少青太过熟悉,所以宛恋也无顾及地跟沈尊文嘻嘻地耍起娇来。
“妈妈,小姨她『尿』床了。看,『尿』了我一身。”正当宛恋准备拉门离开,穿着小『奶』牛睡衣的究究『揉』着睡眼走了出来。拉了拉自己湿漉漉地裤衩,然后不满意地嘟起了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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