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修冥轻叹着摇头,指尖穿透她长发:“傻瓜,你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虽然君易潇与月丞相和宁王的叛乱都被朕处理了。
这十五城一丢,朝堂又是一阵动荡,若这个时候挑起战火,只会将矛盾激化,所以,这十五城要夺回,却不能伴随着战火与硝烟。”
这一次,安笙更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
她一张小脸几乎都埋入君修冥胸膛之中。
君修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吻落在她颈间锁骨,引来安笙一阵阵娇喘,可她心中仍是十分沉重。
对翻云覆雨,有些心不在焉。
君修冥向太医询问过了,安笙腹中的胎儿已经稳定,所以他便有些按捺不住。
欢.爱之后,安笙将身体裹在锦被之下,包裹的像个粽子一样。
君修冥伏在她身上轻喘:“还是这么心不在焉的?看来是朕没有让你满意呢,不然,再来一次怎么样?”
他邪魅一笑,再次翻身,而安笙的双手却抵在君修冥胸膛:“别了,我累了。”
她侧过身,只留给他一个孤孤冷冷的背影。
君修冥自然感觉的到她的情绪,他伸臂从身后将她拥入怀中,头靠在她肩窝,有些像懵懂的孩子一样。
再坚强的男人,终究有脆弱无助的一面,所以,上天才创造出女人,让女人用温柔来呵护男人的脆弱,让男人变得更坚强。
可是,在这同时,也给男人带来的痛苦,因为爱情是一把双刃剑,可以给男人快乐,也是无尽的折磨。
安笙低低的呢喃:“修冥,爱我是不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君修冥笑,笑的非常温柔:“不,是幸福。阿笙,你要永远留在我身边。”
安笙突然转身,双臂环上他颈项:“那你答应我,明天不要去赴约。他要清妍那个女人,我们给他,好不好?”
君修冥失笑:“你知道了?”
他派去的暗卫都是顶级的高手,却还是没有逃过安笙的眼睛:“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温孜言并没有伤害我的理由,男人的心思,你不懂。”
安笙缠着君修冥,轻轻的晃着他手臂:“那你要说了我才懂啊。”
君修冥温笑,微凉的指尖轻轻的抚摸过她额前零乱的碎发。指尖沾染着潮湿的汗珠:“温孜言心中比谁都要清楚,他想要收服边境十五城,并非易事。
边境的子民绝不会甘做亡国奴,十五座城池,数以万计的百姓,即便是重兵镇压住,也绝非易事。你认为景帝会由着他胡闹吗?”
安笙不解:“那他为何还要强收边境十五城?”
君修冥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而后拥着她入眠:“傻瓜,那是男人的尊严。你不会懂的,睡吧。”
因为温孜言已经将安笙送回北盛,这就代表他输给了君修冥,而边境的十五城不过是他自我安慰的战利品。
若连这些城池都要双手奉还,他就输的彻底,作为男人,并且是一个骄傲自负的男人,他的确需要时间来抚平这些伤痛。
安笙几乎一夜不曾入眠,她很怕君修冥不声不响的离开,去赴温孜言的约。
她怕他这一去就再也不回来。她不能再失去他了,她想和他过一辈子。
可是没想到,晨起的时候,君修冥既然点了她的睡穴,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君修冥早已不见了踪影。
“夫君,夫君,你在哪儿啊?”安笙发疯了一样冲出内殿,与走进来的君雯撞了个满怀。
“若离,你干嘛啊?”君雯有些不满的大叫。
安笙哪里顾得上她,施展轻功向外飞去。
她一路狂奔去驿馆,可是,驿馆的门却紧闭着,她根本撞不开。
她无助的站在门外,哭着不停的拍打房门:“修冥,修冥你快出来啊,你不要丢下我,我不能再失去你……”
她的身体顺着房门缓缓滑落下去,她可以清晰的听到里面打斗的声音,可是,她却无能为力。
而此时,隔着一扇房门,君修冥和温孜言二人正厮打在一处。
却并不是你死我活的争夺,而是像两个大男孩一样的厮打在一起,在最原始的最初,雄性之间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来争夺与雌性的权利。
两个男人正滚倒在地互相踢打,两人身上都挂了彩。
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脚,谁也没占到便宜。
而争斗却突然微顿住,温孜言说:“我说君修冥,你老婆在外面哭哭啼啼是什么意思啊?”
“她以为我是来送死的,男人之间的事,女人自然不会明白。”
君修冥话音刚落,一拳又落在了温孜言胸膛,而温孜言也毫不示弱的挥拳反击。
屋外安笙的哭声一直不曾停止,两个男人却打得越发火热。直到天黑也没有分出胜负。
到最后,两个男人都没了力气,分别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不停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