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里铺着层白丝绸,软乎乎的。
没有武器,没有秘籍。
只有件叠得整齐的红色肚兜,还有封折成樱花形的粉色信笺。
肚兜是上好的蚕丝做的,摸着手感冰凉软滑。
上面绣着精致的红枫叶,叶脉用金线勾的,边缘还缝着小珍珠。
一看就费了不少心思。
粉色信笺印着淡樱花纹,飘着点胭脂香。
让他想起小樱常用的樱花味护手霜
——
她在医疗班忙到深夜,总涂在指尖,说
“保护双手,方便给伤员包扎”。
他拿起信笺展开。
娟秀的字映入眼帘,每一笔都认真:
“佐助君,见信如唔。
我知你心属木叶,亦知你心怀大义,以守护同伴为己任。
我不敢奢求你为我停留,更不敢妄想取代木叶在你心中的地位。
只愿将这颗藏了许久的心意,化作贴身的温暖,伴你征战四方,护你平安顺遂。
此物名为‘心衣’,是我用家乡最好的蚕丝,亲手绣了三个月才完成。
穿上它,便如我在你身边,替你挡去几分风寒,也替你记挂几分冷暖。”
佐助的手指不自觉攥紧肚兜。
蚕丝的软触感从掌心传来,却带着灼人的温度。
像团火,烧得指尖发麻。
这不是算计,不是试探。
是最直白、最不计后果的告白
——
没有利益交换,没有忍村立场。
只有一个女人对心爱之人最纯粹的热意。
可他脑子里,全是小樱的画面:
她在医疗班低头包扎,发梢垂落的认真;
她在终结谷哭着抱他,说
“不要走”
的倔强;
她临终前,手里还攥着给孩子的糖,胸口插着晓的苦无,却还睁着眼,像在等他回来……
这些画面像针,扎得心口发疼,眼泪差点掉下来。
“你……”
他抬眼看向照美冥。
此刻的她,没了水影的威严算计。
脸上泛着浅红,眼里满是紧张和盼头。
像个情窦初开的姑娘,把最珍贵的心意捧到爱人面前,怕被拒。
可在佐助眼里,这份热意再浓,也抵不过小樱留在心底的那抹樱花香。
“我知道这很唐突,也知道……
或许会让你反感。”
照美冥低下头,手指绞着和服衣角,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却很认真:“但雾隐的女人,表达爱意就是这么直接。”
“喜欢一个人,就想把最好的给他,就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这件肚兜,每一针每一线,都绣着我的心思。”
“我……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除了木叶的同伴,还有人会真心为你着想。”
“她也会。”
佐助在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