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里的佐助浑身发抖，万花筒写轮眼里的血丝越爬越多，握着剑的手都在抖，却死活不肯让黑查克拉缠上来：“不…

那不是我…

我要的不是毁了一切！”

他嘶吼着挥剑劈向镜子，雷遁查克拉在剑刃上炸开来，可刚碰到镜面就被吸进去了，反而引出来更多黑浪，差点把他卷进去。

镜里的佐助咧嘴狞笑，黑查克拉顺着浪往现实里爬，都快冲出来了：“你躲不掉的！从鼬死那天起，仇恨就刻在你骨头里了！你以为跟鸣人、林川的破羁绊能改什么？最后你还是会变成我这样！”

“佐助！看着我！”

林川猛地拽住他的手腕，自然感知把自己的查克拉递过去，带着点稳劲儿：“这不是你的记忆，是带土编的圈套！他在拿你的愧疚和恨当刀子，想把你困在假未来里！”

说着，他调动三人以前的事儿

——

鸣人在终结谷拼了命拦他别走的样子、自己在血月之战替他挡致命一击的瞬间、卡卡西教他

“力量是用来护着羁绊的”

的场景，一帧帧往佐助脑子里送。

“你数数你身边有多少人信你！”

林川喊得嗓子都哑了，声音戳穿佐助脑子里的乱劲儿，“鸣人信你会回木叶，我信你能守住初心，这些才是真的！你不是一个人！”

鸣人红着眼眶大喊，九尾查克拉变成金色带子缠上佐助，带着暖暖的劲儿：“佐助！我还在火影岩等你呢！咱们说好要一起守木叶，一起看村子变更好的！你答应过我的，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佐助的瞳孔使劲缩了缩，镜里毁天灭地的画面跟现实里伙伴的喊声在脑子里撞来撞去。

他看着镜里冷冰冰的自己，又瞅了瞅眼前急得快哭出来却还信他的鸣人，想起无数次被鸣人从黑边缘拉回来的瞬间，想起林川半夜悄悄帮他补草薙剑的事儿，心里的防线

“咔嚓”

碎了。

“啊啊啊啊

——！”

佐助的千鸟在掌心炸开来，淡紫色的雷遁光柱

“轰”

地贯穿长廊，黑镜子在雷光里碎成一片一片。

碎镜子后面，真事儿全涌出来了：小时候在训练场跟鸣人比着玩的笑声、鼬临死前偷偷跟他说的话、佩恩打进来时跟林川背靠背打的默契…

每一幕都带着暖劲儿，把假的恨冲得干干净净。

长廊跟着镜子一起塌了，三人摔回无垢寺废墟，手里的卷轴早烧成灰了，就剩一缕黑烟飘走。

“算你们厉害。”

带土的真身从佛塔阴影里走出来，轮回眼闪着红光，黑斗篷被风吹得飘起来，掌心托着颗血月似的晶体，晶体表面的光纹转得邪乎，“能破了记忆陷阱，比我想的强。但…

你们赢不了月之眼的命。”

他抬手把晶体举过头顶，周围的空气一下子沉下来，林川的自然感知摸得清清楚楚

——

晶体里裹着的毁天灭地的劲儿，能把五大国都罩进幻境里：“这是从无限月读里抠出来的‘净化之核’，往里灌点查克拉，就能把整个忍界拖进梦里，让所有人都活在‘完美’的日子里。”

林川的自然感知飞快找晶体的软处

——

晶体表面的咒印在吸干净查克拉时会裂小缝，只有没被黑污染过的羁绊查克拉，能正好戳进这些缝里：“鸣人！佐助！把你们的查克拉跟我连一块儿！咱们的信任，能拧成一股绳！”

鸣人没犹豫，九尾查克拉变成金色洪流，一头缠林川，一头绕佐助；佐助的千鸟变成紫色雷链，跟金色洪流缠在一起，在林川掌心凝成条带雷光水汽的金锁链。

三种查克拉撞在一起，亮得能晃瞎眼，把周围的黑劲儿都压下去了。

“以羁绊的名儿

——

斩！”

林川一挥手，金锁链跟流星似的飞出去，正好戳进血月晶体的咒印缝里。

晶体

“吱呀”

一声裂了，黑能量跟着碎片飞得到处都是，带土被冲击波震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嘴角淌出血来。

“你们…

赢不了的…”

他捂着胸口，身子慢慢变虚，撂下句冷飕飕的话，“月之眼…

才刚睁开…

忍界的噩梦，还没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