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树苗在妙木山冒出新叶的第七天。

晨雾裹着山里特有的潮湿气，沾在睫毛上凉丝丝的。

林川指尖刚碰到树苗新抽的嫩叶，晨露就顺着叶脉滑下来。

自然感知突然顺着叶尖窜进去，在脑子里铺开一张立体地图

——

跟以前模模糊糊的轮廓不一样，这次的地图连雾隐边境那处遗址的墙砖纹路都标得清清楚楚，遗址里飘出来的能量味儿，跟月之眼计划残留下的气息一模一样。

“月之眼计划…”

佐助手指头蹭着草薙剑上的咒印，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想起带土以前瞎叨叨的

“无限月读”。

“是晓的终极目标吧？想靠幻境把整个忍界捏在手里？”

鸣人挠着头，耳朵尖还红着，九尾查克拉在掌心打了个小转儿，带着点慌慌的劲儿：“听着就像宇智波带土那家伙能干出来的事儿！上次他就想靠尾兽搞大新闻，这次更疯，想把全世界都变成他的傀儡！”

林川盯着脑子里地图上闪红光的点，自然感知再往深探了探

——

遗址深处飘着股怪味儿，是咒印跟时空法则搅在一起的邪乎力量，跟世界线

b

里的逆流能量是一路货，却比那股劲儿更狠：“带土的计划得用‘无限月读’的改良版，要启动这破术，就得先找到雾隐边境无垢寺遗址里的东西。那地方藏着能定位‘净化之核’的线索，没这玩意儿，他的月之眼就是空架子。”

三人没多耽搁，抄近路往雾隐边境赶。

到地方时天快黑了，夕阳把无垢寺的断壁染得跟血似的。

原来的佛殿就剩半截歪歪扭扭的立柱，柱身上的佛经刻痕被烧得黑乎乎的，一尊断了头的佛像斜插在碎石堆里，掌心还攥着卷破破烂烂的卷轴，卷轴边儿泛着黑紫色的咒印光，一看就被什么邪门力量护着。

林川刚伸手碰卷轴，就觉得一股子腥风从废墟底下钻出来，卷着沙尘迷了眼。

无数黑锁链

“唰”

地从卷轴里窜出来，跟毒蛇似的缠上三人的脚踝，使劲往地下拽！

佐助反应最快，草薙剑

“噌”

地出鞘，雷遁查克拉顺着剑刃爬上去，“唰”

地劈断缠自己的锁链，火星溅在碎石上，留下一圈焦黑印子。

鸣人立马调动仙术水汽，在三人周围裹了层透明罩子，挡住后面扑来的锁链和飞石，可罩子被锁链撞得

“嗡嗡”

响，都快变形了：“这锁链邪门得很！能吞查克拉！再这么撞下去，罩子撑不了多久！”

林川没急着动手，反而盯着卷轴上冒出来的血色字

——

自然感知顺着字缝读明白了：“欢迎来到月之眼殿堂，林川。你的到来，早就在计划里了。”

话音刚落，脚下的地面

“咔嚓”

一声塌了，三人直接掉进个冰窟窿似的空间里。

四周的墙是黑的，还在慢慢蠕动，墙上嵌满了发光的眼睛，每道目光扫过来都跟冰锥似的，像是在扒拉他们脑子里的事儿。

“这是幻术空间？”

鸣人试着用仙术感知往外冲，可查克拉刚碰到墙就被吸进去了，连感知范围都被压到只剩三米：“不对！这地方的空间是真的，我们被拽进精神世界了！”

林川的自然感知穿透黑墙，摸到空间核心跟卷轴连在一块儿，心里一下子亮了：“是月之眼的前置陷阱！想先吞了我们的记忆，把我们困在自己的执念里。墙上那些眼睛，就是用来扒记忆碎片的。”

空间突然扭了扭，变成一条望不到头的长廊。

两侧的墙变成流动的光影，映着三人以前的事儿。

带土的声音从光影里飘出来，裹着股蛊惑人的劲儿

——

他穿着晓的黑斗篷，半边脸盖着破面具，轮回眼在阴影里泛着红光：“佐助，来看看你的未来。这才是你该走的路。”

长廊尽头，一面大黑镜子慢慢冒出来。

镜子里是木叶的废墟，九尾在火里嗷嗷叫，站在废墟中间的，正是浑身裹着黑查克拉的佐助，草薙剑上滴着血，脚下踩着鸣人碎了的护额，眼神冷得能冻死人。

“这就是你选的路。”

带土的声音在长廊里打转转，“仇恨、力量、说了算…

跟我混，用月之眼把忍界重造一遍，再也没有让你难受的战争。你不是一直想给族人报仇吗？这是唯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