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时欢欢如此反应，也在莫昀的心理预期。

这个事实，连他都猝不及防，何况是她？

他敛着眸，耐着性子，换回她目前更熟悉的称呼：“时欢欢？”

这一次，女孩抬了头。

可动作却有些迟缓。

似是想到什么，莫昀往后退了一步，神色关切地问：“是……过敏反应发作了吗？”

对……

时欢欢艰难地点了下头，整个人摇摇欲坠。

“当心。”莫昀想去扶，可想到触碰到她，会让她反应更大，皱着眉头看向林凡。

一个眼神，林凡立刻会意，慌忙上前搀扶。

自从秦翊开始帮时欢欢制药，莫昀随身也都会带着两颗，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

两颗药喂下去。

时欢欢却忽地呛咳起来。

月光之下，女孩的唇角流着血，水灵的黑眸因为痛苦而渐渐失去焦距。

“夫人！”

“小欢！”

两声惊恐的叫声。

下一刻，女孩彻底失去意识，身子向前倾斜，倒入莫昀的怀里。

温凉的指触及她的脸，蓦然一怔。

凉！

“林凡！这怎么回事！”那一瞬间，莫昀只觉得刚填满的胸口，又一次被人狠狠掏空，俊脸上青筋暴跳，

如果说，失而复得是大喜。

那么而失而复得后，再失去，便是大悲——悲到足以毁灭一个人。

“我……我也不知道……”林凡也慌了。

关心则乱，得知时欢欢就是小欢姐的林凡，已经不再是那个处事不惊的林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