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看见柳澄不允许小月在给自己拿油饼了，眼神透露着几分失望。

柳澄看着小孩这失望的神色，微微一笑：“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就再给你吃，怎么样？”

“好！”小孩点点头。

“我叫吉祥，今年八岁了，我的父母都死了，家里的房子也被烧了。”

小吉祥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无悲无喜，或许他还不明白这番话真正的含义吧！

虽然，柳澄心中早已猜到了这样的结果，可是现在亲耳听见，身子还是不免一颤。

这乱世啊！多少的悲欢离合？多少的家破人亡？多少的妻离子散？

柳澄静默一会儿，最后勉强笑道：“吉祥，你以后就跟着姐姐了，你愿意吗？”

小吉祥瞪着眼睛，看着柳澄：“有油饼吃？”

柳澄和小月被吉祥这突入其来得问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随后两人都笑了起来。

小吉祥以为她们不愿意，还补充了一句，“我吃的很少的，一顿饭一个油饼就够了，今天是个例外，我两天没吃饭了，实在是太饿了！”

吉祥此言一出，不止两人笑了，连外边在赶马车的来福都忍不住笑了。

……

之后的一路，因为有着小吉祥的加入，欢声笑语更多，可是哪怕是这样，也淹没不了三人心里的雾霾。

路上的难民越来越多，甚至有些难民看见了他们的马车，直接上来抢劫的，就与匪盗相同，要不是来福搏命厮杀，估计他们真的被抢劫一空了。

几人为了不吸引别人的眼球，放弃了马车，柳澄和小月也换上了粗布烂衣，就是为了保证之后的一路比较畅行。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这聪明举动，躲过了一次次的灾难，可是总会有那么百密一疏的时候。

在几人走过一般的战线，到达金州的时候，遇见了他们见过的最大的衣服盗匪的，他们在难民中，被近一百个盗匪围在了一起。

盗匪没有叫他们交出什么食物之类的，因为他知道，这些人比他们这些盗匪还穷，那里会有食物？

“我告诉你们，我们山寨里有食物，有衣料，如果你们不想死，只要你们愿意，我们随时欢迎！当然，只限女人。”为首的刀疤匪首，骑在一匹黑马上，肩上扛着大刀，看着这一百多个难民，龇牙一笑。

他们不差粮食，差的是女人。

食物他们可以截官粮，但是女人他们没办法，只得在山下的难民里面找。

“对了，屁股越大，胸越大的优先考虑，晚了就没机会了，这可是决定你们在山上的地位。还有主动的和被我们抓出来的，那个身份地位也是不一样的。”

四周的兄弟一听老大的话，都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他们自然明白老大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决定你是被人玩还是被很多人玩的差别！

刀疤脸话一说完，就有几个妇人走了出去，任她们的相公还是家人如何劝说，也没有回头。

是的，这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线生机，去了会有，哪怕成为别人的玩物，但是至少活下下去；不去，那么注定死亡，他们是从前线一直流浪过来的，自然知道现在北方已经遍地无生机可言了。

在这几个妇人的带领下，越来越多的人走了出来，选择往往就在一步之间。

刀疤脸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出来，哈哈一笑：“很好！还有吗？其他人不出来了吗？这可是你们唯一的机会啊！不要怪我没告诉你们，从这里往南而去，三百两之类再无人烟可言，到时候你们只有饿死了！”

此言一出，许多人都变了脸色，与愈加的按耐不住，但是还有很多人在原地不动。

“好了，就这些吧！其他人不愿意，那就杀了吧！”

果然，匪徒就是匪徒，带着有用的，其他的一个不留。

其他剩下的大多是男人，听见这话，纷纷变色，惊慌的开始后退。

这时来福站了出来，拿出了那把一直被他藏着的阔刀，大喊了一声：“兄弟们，横竖都是死，为什么我们不死的豪迈一点呢？他们抢了我们的女人，现在还要当着我们的女人的面杀了我们，难道我们就这样任凭他们宰杀吗？我们的男人气魄哪里去了？”

来福的话，如醍醐灌顶一般，让这群惊醒，然后看着这群匪徒，眼里全是怒火，哪怕自己没有武器，但是自己也要在他的身上咬一块肉下来，不然怎么对的起自己？

刀疤脸看着本来肝胆俱裂的难民，被这人一句话就激发了战意，十分恼怒，那里还管什么，直接下了命令，然后自己提刀上去，要亲自斩了来福。

在这混战的时候，却又三人，流着眼泪，慌乱的跑了。

这是来福的计划——以命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