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的十分动情,幸亏慧娘知道她的为人,不然就要落泪了。
但她还是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让自己双眸盈了泪,然后摇头,“有母亲护着,不委屈。”
“廷儿就是这幅性子,你别计较。”接着洛氏又道。
慧娘能说什么,只是点头。
洛氏又沉默了片刻,才再次开口,“你我有缘,有幸成为婆媳,且相处融洽,所以有些事就开诚布公的和你说开吧。”
“呃?”
慧娘看向洛氏,很诧异这个如此工于心计之人,怎么还会这般打开天窗。
只是不知道到底要和自己说什么?
“你是肖家的人,嫁入我们华家,原本是对头的两家,却做了亲家,难做的并非两家人,反正两家人也没准备来往,难做的是你这个可怜见的孩子……”
听了这番,慧娘自然又是适时的落了泪。
“我这个做婆母的却是非常喜欢你这个孩子,看你难做,我心里也不好受,所以今日就指点你两句……”
“哦?”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你再想回头却已是无路,所以也只能向前走,如何向前走?当然就是成为华家真正的媳妇,真正融入我们华家,而想要做到这一点,廷儿这里却是关键。”
“……”
“昨晚上荷风苑的事我也听说了些,廷儿竟然去睡了书房,是不是真的?”洛氏忽然又问。
“啊?”慧娘一愣,然后红着脸点头。
“这个孩子,”洛氏听了立刻无奈的叹一声,“大婚那日廷儿就没和你圆房,昨晚又怎么能够让他去睡书房呢?”
慧娘的一张脸已经是红到爆,但却还是低声弱气的道,“是……是他自己……自己去的……”
洛氏听了目光不由闪了闪,但语气却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责备,“真是傻孩子,她去你就让他去呀,不知道凡事都靠争取吗,你不和他圆房,又怎么算是华家真正的媳妇,就是仆人们也会看低你呀。”
早上荷风苑小厨房的事她自然也听说了,她就不信这肖氏竟然甘心被一个丫头骑在脖子上。
果然这句话后,慧娘就目光坚定起来。
洛氏不由暗喜。
“可是……”但很快慧娘目光就又暗下去了,“我……我又能做什么呢?”
洛氏见了,禁不住一阵的气,真是糊不上墙的烂泥,但她自然不能发作,反而很是耐心的道,“怎么就不能做什么了,听说过这句没有,男想女隔座山,女想男隔层纱。”
慧娘没说话,只是摇头。
这样的俚语俗话,洛氏竟然说的这般顺口,看来真的并非外表看上去的高贵端庄。
“就是说你要主动些,要想拢住男人,不要太矜持,反正也是你的夫婿。”看慧娘睁大眼眸看着她,洛氏立刻又神色一整,“也是替你着急,要知道这可是关系到你一辈子的大事,我是真心想你和继续做长久的婆媳,才这般劝你。”
“母亲,我明白您的苦心。”慧娘赶紧满是感动的道。
“好了,也说了不少,你回去自己掂量掂量吧,记住,要想在站稳脚步,自己的丈夫是必须多花心思的。”接着洛氏又道。
慧娘赶紧又是一番谢,然后也就出来回屋了。
看着慧娘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洛氏弧度美好的唇角勾起一抹阴沉笑意。
张妈妈走进来,将那丝笑意收入眼底,心中一凛,赶紧垂下眸,慢慢走进,“夫人……”
洛氏回头看她,笑着低声吩咐,“回头想法弄些药来。”
“药?什么药?”
“当然是……让我那个好儿子乖乖和肖氏圆房的药。”洛氏红唇妖娆,低低的吐出几个字。
“啊?”
“当然,这还不够……”
“呃?”
……
“夫人和您说了些什么?”任妈妈问一脸思虑的慧娘。
“她说……男想女隔座山,女想男隔层纱。”慧娘看向任妈妈,笑道。
“啊?”
“她还说让我想法和二少爷圆房。”慧娘又道。
“这……”任妈妈一愣。
这夫人不应该和国公爷一般想法,不愿县主和二少爷拜堂,更不愿县主和二少爷圆房吗?
“这国公府的水深呀。”慧娘又道。
任妈妈听了再一愣,然后点头,“要是那样的话,这二少爷和夫人之间肯定有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