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叔听了点头,又问,“那我们该如何打算呢?”
“不急,先看好了再说。”华又廷却道。
第二日,两位大人便把华又廷要的备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华又廷让那位熟悉地形的当地人和一起来的将领沟通,而他则拿了那冕图反复研究。
几日后,华又廷便与武叔穆武等人深夜去探了那西梁山。
又隔了几日后,又来了一次夜探,就似乎将这剿匪之事抛到了脑后,开始忙活起自己的事,惹得两位西安府的大臣禁不住满头雾水。
华又廷倒是每日都出去,但心思却似乎并没在剿匪上面,似乎在找什么人,还是个女的。
这位上将军似乎和传说中的不一样。这样能剿匪成功吗?
两位大臣禁不住满是怀疑。
十月中旬,西梁山上的那匪贼突然下山来,气势汹汹的进攻西安。
令两位大人没想到的是那好像无一丝准备的上将军竟然在半个时辰内调兵遣将,部署完毕。
匪贼大败,往西梁山方向逃窜,半路上竟然中了埋伏,西梁山两位土匪头子和吴渊妻弟彭清就擒。
华又廷让这两个土匪头子引路,带兵从后山一条小径穿过去,然后直捣西梁山山寨。
但到了才发现,山寨上已经空空如也,薛林吴渊张程等人已经逃之夭夭,是从前面布阵的地方走的,追也追不上。
“还真是狡猾!”宋守备恨恨骂一句,然后看向那正站在西梁山最高峰向西张望的华又廷,道,“上将军,他们若是跑的话应该向东,东西面虽都是山,但东面的山要和缓些,而且树木很多,便于藏匿。”
“他们去不了东面,因那边我安排了伏兵,他们只能上西面。”华又廷却道。
“啊?”宋守备一愣,又问,“为什么要将让他们上西面?”
“因那是胡人的地方呀。”华又廷轻飘飘一句,转身下山,剩下宋守备一脸迷惘的站在原地。
将这伙乱贼赶到胡人的地方,难道是想胡人们杀了他们,可是自从斛素王子统一了西胡,西胡向大新称臣,两国基本结束了多年的战争。
很快宋守备就知道这神秘莫测的上将军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因回来后他就向他拿了官府通文,带人往胡人的地方去了。
宋守备禁不住又一愣,这就叫师出有名吧?只不过这么轻易就去了胡人的地方,也太胆大点了吧。
……
金都城,虽地理位置远远不如大信都城上京,但作为胡人几代的都城,依然繁华昌盛——
酒肆勾栏的旗帜在风中飘扬,街上人来人往,有牵马的,牵骆驼的,还有走步的,其间不乏金发碧眼的人,都安闲的行在大街上,被夕阳装点成一片金色。
时间如白驹过隙,慢慢的这片金色变淡变浅,最终被夜色所取代。
北方的夜,在这深秋,已经带了几分彻骨的寒。
街上很快就是一片寂寥,但在这时,坐落在城西郊的驿站后门则被打开了,一个一身玄衣的人快速的从门中出来,然后疾走几步后,忽然将手放在口边,低低的一声胡哨声响过后,立刻有一匹黑色大马从驿站院墙内飞跃而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雄壮威猛的大马,奔到玄衣人身边时,却已将所有气势都收敛,俯下头,喷着响鼻,去蹭玄衣人。
“走吧!”玄衣人摸摸马头,然后一跃上马,一人一马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中,一处建筑巍峨高耸,气势恢宏,正是金都最尊贵的地方——西胡皇宫。
玄衣人望了那处片刻,然后下马,拍拍马臀让马离去后,则独自向着一处僻静的侧宫门而去。
站在暗影里,看着这侧宫门处那多增出来恁多的宫卫,他禁不住蹙蹙眉。
但他并未因此放弃,很有耐性的又站了许久,终于等到了换防的疏忽时机,立刻一个起落,如夜枭一样从宫墙上跃入。
每晚都来,当然已是轻车熟路,不过今日似乎有些困难,因宫卫到处都增了许多,而且警觉性也明显提高。
但他还是凭着敏捷的身手与上乘的轻功,在几处宫殿逡巡一番,一无所获后,最后来到这皇宫里最大最庄严的地方——正是西胡国王理事的拙政殿前。
只有这里没进去过了……
一边想着,他一边细密的观察着门口的守卫,准备寻找合适的机会。
“踏踏——”
有脚步走近,他立刻隐身一边,当发现来者是两个内侍时,立刻悄无声息的跟上前,一把将后面那个内侍用手刀砍到。
走出一段后,前面那个内侍才发现后面的人没跟上来,马上停下脚步回头张望,当看着身后又跟上来的那身着红衣系皂带的人,立刻又继续往前走,似乎完全没察觉到他的这个同伴已经换了人。
这两个内侍又被另一名内侍引到宫殿里,似乎是里面的贵人要吩咐什么。
假内侍将头垂了垂,继续跟着。
“啪啪——”
但就在他进门的一瞬,忽然传来两声击掌声。
不好!
他不由暗叫一声。
抬头看时,才发现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大殿四周更是被弓弩手团团围住。
他见了,索性也就平静了,看向众人开口,“这就是西胡国的待客之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