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个蓝墨,就有着不小的看法?
“此人表面看似谦卑,实则心中完全没有规矩。
也不知,这人的信心,究竟何来?
区区贱民出身,侥幸得了件魔法装备,而今面对我这官身,也都根本不放在他的眼中。像是这般狂妄之徒,不大可能,也不会甘心,去走什么寻常的正路了。
即便,他本人足够刚强,轻易不为外力动摇胁迫,能够侥幸去功成名就?
可那些,站在他身边,一直与他亲近的人们,恐怕或多或少就要承担起一些风险,难免要去受些牵累了。
若是危急关头,这人还能懂得,适时去收敛野心,那将来或可做出一些成绩。
咱们焦氏,暂时不应该与他走得太近。
当然也不必,去刻意疏远他。
大哥心中的顾虑,焦阳都懂得!
只是我如今的身份,有些敏感,不好去对他过多试探。
哥哥要是认为,我之前应对,有什么不妥之处?那你偶尔出手,帮他一些小忙。
只要彼此牵扯不深,自是无关紧要,又可作家族后手。”
焦老板想着,倒是不认为自己那位兄弟,看人的眼光会有错误。
他只是觉得,焦队长如今行事,过于小心了些。
当然,这不能说焦阳有什么不对。
焦明很了解自己的兄弟。
焦队长嘛,从小就是个仔细性格。
如今,他更是背负起家族上下期待,亲朋师友厚望,所以为人行事越发小心谨慎。
这就让焦明心里,有些难受。
可惜我那兄弟,自从成为官吏以来,再难在他身上见到,昔日那种纵情洒脱的风发意气。
就像他在卫队当中,明里暗里受到队中一些老人的排挤,虽有华百长一直站在他的身后,可有些事他即便知道不妥,却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前去。
那些队中的老人,更是银叶镇多年的关系户,论及在镇上扎根立足之深,我焦氏一族,也都是有所不及。
就连已经身居高位的华百长,不也对他们有所顾忌嘛?
只说,那一些腐化堕落的老兵!
明明,就是他们不愿意冒黑值夜,只乐意在阳光下横行霸道,为难那一些过往的商旅,满街巷的抹油水,四下里的套好处,闹得大家烦不胜烦不说,更是反过来倒打一耙,说起了我家焦阳的不是?
什么无所事事,整天游手好闲?
夜间带队睡觉,白日流连花丛?
就连收不到狼皮,都要扣给焦阳一顶黑帽,说他新人上位,镇上无人信服,本来更是无能!
这次,如果我这里,到手六张青狼皮毛?
倒是能让这些人吃瘪。
华百长或许能够借此发作,去惩处那几个平日里最不听话的老油子,就算他不好下手将他们驱逐出队,至少也能让那些小人,收起了嚣张气焰!
这虽然算不得什么大事,可能够占到些许上风,也让我家焦阳减轻重负,使我焦明心头畅快。
如今看来,面前这个蓝墨,算是帮了我们兄弟一个不小的忙。
他又是黑山村出身,反而让我们欠下他的人情?
之前,我未曾料到,会有这种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