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是你想外出散散心,游玩一番也是可以。只不过,不要离开得太远哦,万一到时候我突发奇想想要找你,你却不在,那我可真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了。”
魏荆半是玩笑半是威胁地说了这么一番话之后,就坐着马车回了宫。
徒留下魏容一个人,阴沉沉地盯着外面不见天色的雨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看了一眼已经被收拾好的现场,仰头喝干净了杯中的最后一口水,沉默地离开了。
他看到魏荆的亲卫队正在一间又一间地搜索着那个所谓的裴令的下落,看着百姓们不敢作声的低声下气之中掩藏的怨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魏岚说得挺对,北傲国已经走在了下坡路上。
而他同样说对的一点,就是越是在这种极为混乱,岌岌可危的地步,出现的势力就愈发的混乱。
当然其中,也可能隐藏着那一位真正创世的人。
魏容想到这里,就不由得想到了现在住在他那里的那个传说中大皇子的遗子,魏岚的兄弟。
魏岚对于他这个兄弟的态度,可谓是十分模糊不清。
一方面看起来好像对于他这个兄弟是恨之入骨,想方设法都要要他这个兄弟的命,但是另一方面,魏岚对于他的这个兄弟,似乎又有很多恻隐之心,对于他兄弟的许多举动,明明都已经知晓了,但是却无动于衷,一点都不想从中动点什么手脚,甚至还要暗中提供一些帮助。
魏容对于魏岚的态度,就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摇摇头,拒绝了魏荆来送他回去的人的好意,然后就一个人淋着雨,走了回去。
雨势丝毫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魏容刚刚一出门,只是在街道之中站立了几秒,浑身上下就湿透了。
等他回到家,被管家看见了之后,就马上无法拒绝地被管家喂了一大碗姜汤,在下人的伺候之下,泡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
等他披着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阿瞒坐在中堂之内,静静地等待着他,
“听说我们的魏大公子,被我们北傲国伟大的皇帝,给禁足了?”
魏容看了看阿瞒,走过去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之后,对阿瞒说道:“殿下的消息,似乎也是很灵通呢。”
阿瞒轻笑了一声,
“这个时候的消息若是还不灵通的话,那可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殿下说笑了。”魏容一杯饮尽杯中酒,淡淡地对阿瞒说道,“现在北傲的形势,殿下您都看在眼里,就算没有什么灵通的消息渠道,仅仅只是从周围百姓们的反应来看,殿下您也该能看出什么来了。”
“魏荆本性如此,有这一天是迟早的事。”阿瞒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他对于这件事情,似乎是早有预见,
“现在我最关心的,其实还是那群东临国的人。魏公子,现在咱们也都是彼此之间互知底细的人了,多余的废话应该也就不用说了。
你和魏岚的关系,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只需要告诉我,魏岚跟东临国的关系,到底走到哪一步了?”
“嗯?魏岚和东临国有关系么?”魏容似乎是很惊讶的样子。
阿瞒笑了笑,看了一眼魏容,
“都到这个时候了,魏公子你似乎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吧?
魏岚他若是真的还对北傲有什么想法,那他现在就应该马上派人来将我杀死,而不是任由我还在这里,指挥着各地的人进行反抗,慢慢地将魏荆这几年建立起来的他一个人的帝国,逐步瓦解。”
魏容闻言,静默着没有说话。
他沉默着喝了好几杯的酒,然后才轻笑了一声,对阿瞒说道:“凭你现在的情报网,只是查一件这种小事,应该是很容易的吧,为什么一定要通过我的手,来得知这件事情的真相呢?”
“魏公子你是真的不知道么?”阿瞒反问道。
魏容无奈地摇了摇头,
“真不知道,你们兄弟两个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么一种地步。他跟我说过,你们是亲兄弟,只有亲兄弟才会恨不得对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