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不欢而散。
布莱文斯被架着离开时,眼神空洞,魂不附体。
他那副模样,成了当晚香港上流圈子最大的谜团。
回到维多利亚港旁的总统套房。
房门刚关上,秦霜月就发出一声欢呼。
她把自己抛进柔软的沙发,双腿在空中乱蹬。
“姐夫!我厉害吧!”
“刚才我是不是超神了!”
她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写满了“求夸奖”。
“还行。”
陆云扯下那身憋死人的西装,换上舒服的t恤短裤。
整个人骨头都松了三两。
“逻辑能用,就是太啰嗦。”
“一个公式能算完的事,你讲了一晚上。”
“哼!”
秦霜月不服气地鼓起腮帮。
“那叫语言的艺术!你不懂!”
秦冷月没有理会两人的斗嘴。
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他们不会罢休的。”
今晚,看似他们大获全胜。
可那只是掀开了危险的冰山一角。
对方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不择手段的地步。
“我知道。”
陆云走到吧台,倒了杯冰水,一口气灌下。
“没了项圈的狗不叫唤几声,怎么讨新主子欢心。”
“我们报警?”
秦霜月也收敛了神色,坐直身体。
“报警?”
陆云的嘴角扯了扯。
“跟谁报?还没走的英国人?还是没来的自己人?”
“我们在规则的夹缝里。”
他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腿翘在茶几上。
“而且警察来了也没用。”
“对付疯狗得用更疯的办法。”
“你打算怎么办?”
秦冷月转过身,目光钉在他身上。
“等着他们下一次出手?”
“等着?”
陆云咧嘴一笑。
“我这人最讨厌被动。”
他手腕上的个人终端屏幕,微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