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闻到了一股子令人作呕的恶臭味。他的大小/便一起失/禁了。
胃里一阵翻腾,我使劲咽了口唾沫,硬压下呕吐的*。
同时,又感到种释然的轻松,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一块沉甸甸巨石,似乎轰然间倒塌了。
原来,这个在我心目中,一直高高在上、无比威严的男人,跟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血液也是红色的,受伤时也会感到疼痛,会惊慌会害怕。
季佳泽拼命地晃着头,想要摆脱我的钳制,我当然不会让他如愿。
看,多简单,一把小小的刀子,就能让他痛苦不堪。
吱吱吱……吱吱吱……我终于把他的鼻子,锯了下来。
失去鼻子的脸孔,多出两个血糊糊的孔洞,瞬间就被血液填平了。
红色液体犹如开了闸的洪水,溢出来,恣意地蔓延流淌。淌到脸颊上,淌到脖子上,淌到枕头上。
不知道是因为剧烈的疼痛,还是因为失血过多,季佳泽挣扎的幅度,明显变小了,力气也减弱了,眼泪从眼角一颗一颗滚落。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记得夕夕曾经抓过一只蝴蝶。白色的,很普通很常见的菜粉蝶。
肉呼呼的身子真难看,软塌塌、毛茸茸的。
白色翅膀上,有一条条黑色的花纹,交叠成几个“z”字,应该是漂亮的,可惜被夕夕的小手,不小心扯破了。
我把它放在破了洞的炕席上,它不停地蹦哒来蹦跶去,像足底装了弹簧似的。
夕夕趴在炕沿边,看得津津有味,傻乎乎地说:“原来它这么喜欢跳舞。”
我没搭理这个小笨蛋。
蝴蝶跳着跳着,就一动也不动了,它死掉了。
它只是不会说话,不能说话,但不表示它不会痛。
眼前的季佳泽,就像那只濒死的蝴蝶,在痛苦中本能地挣扎。
但我一点也不可怜他,就像他从来没有可怜过我们一样。
把割下来的鼻子,举到眼前,我细细瞅:圆圆的鼻头,顶端长着几颗黑芝麻般的黑粉刺。
两侧延伸出半环形的鼻孔,上面有几根鼻毛。
翻过来,可以看到正中间是一片白色的鼻骨,从绽开的皮肉里支楞出来。
从背包里拿出个黑色塑料袋,我把鼻子放进去。
此时,季佳泽的眼睛,已经彻底失去了神采,变得涣散而绝望。
虚脱般,缓缓抽着气,就像肺气肿的病人。
看起来,还真是不习惯,所以我用刀尖,很利落地剜出他的左眼。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一直躲在眼皮后面的眼球,竟然那么大。
如同牛眼,是青紫色的,在我的掌心缓慢地蠕动。
季佳泽的脸孔,因为无法承受的痛苦,扭曲得彻底变了形,异常的狰狞、可怖。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是否受得了,毫不犹豫地又剜出他的另一只眼球。
把两只挨在一起,放进塑料袋中,让它们彼此相依相伴。
接着,是耳朵。这部分的骨头比较软,也比较脆,所以比鼻子容易割。
两个小家伙非常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