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去洗手,可以吃饭了。”可云含羞瞟了夏父一眼。
夏父点点头,推开卫生间的门,小小的卫生间,居然这么美。
周围垂吊着各『色』的植物,他凑过去,是真的吊兰和其他花草,地面不是普通的瓷砖,是花『色』各异的瓷砖,在淋浴头下面的小小圆圈地面上,居然是鹅卵石铺的。
一个心中充满诗情画意的女人。
夏父在心里惊叹着,走出卫生间,看着可云:“卫生间可真让我大开眼界。”
“好看吗?”可云的模样像极了眼巴巴等着问大人要糖吃的小孩子。
“好看,很美。”夏父忍不住称赞。
可云就像已经吃到糖的孩子,高兴的笑了。
吃饭的时候,可云也没有说话,只是在吃饱之后,她才望着夏父:“你是不是也觉得诧异,我怎么会住这样的房子?我的家人呢?”
“是有点诧异,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你要是觉得为难,不用说。”夏父果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男人。
“我真的没看错人,你是一个好男人,跟那些人不一样。”可云感激的望着夏父。
她没说自己为什么住这么小的房子,夏父也没追着问。
后来,她家的水池又堵一次,她也是找的夏父去修的。
夏父发现,可云找他,都是上午或者中午,下午和晚上从来不给他电话。
跟她接触多了,夏父心里有了微妙的变化,只是他自己还没察觉到。
“夏哥,今天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可云带着浓重的鼻音问。
“你感冒了?想去哪,我陪你去。”夏父关切的问。
“没有,只是心情不好。”
接了可云,夏父才知道,她要去的是居然是陵园。
林肖要是跟小孟早去半个小时,就可以跟夏父碰个正面。
“这是我老公跟儿子。”可云把手里的花放在坟墓前,呆呆的说。
夏父这才知道,她老公跟儿子都不在了,他看着表情痛楚的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他们是出车祸走的。”可云淡淡的说,脸上的痛楚消失了。
时间久了,她已经麻木了。
“我想去那边散散心,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可云指着陵园外面的山说。
“走吧,我陪你去散散心。”夏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能为可云做,她既然提出来去散散心,他只能陪她做这些了。
夏父驾车来到山路尽头,他们到的时候,山下还没停几辆车。
那个时候,夏父心里还是很坦『荡』的。
可是站在一处大树下,可云就开始痛哭起来。
“不要哭了。”夏父手忙脚『乱』起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除了夏母之外的女人。
“我是不是很可怜。”可云仰着脸,望着夏父。
看着泪眼朦胧的可云,夏父心里猛的一抽,急急的说:“不可怜,这又不是你的错,你可怜什么。”
可云哭的更凶了,夏父不知道,老公跟儿子出事的时候,她在做什么,她居然在偷人,跟别的男人做那种事情,男人从她身上滚落下来,手机就响了。
她跟疯了一般,往外冲。
身后男人脸上,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从老公跟儿子死了之后,可云就像变了一个人,她果断跟过去说再见,深居简出,只是,有过去的女人,怎么可能跟过去完全撇的干净。
这一次,她答应那个人,只要让夏父爱上她,那个人就给她自由,从此不再纠缠她。
要是以前,对夏父这样的男人,可云是绝对不多看一眼,长得虽然也还行,可是没有地位,没有金钱,不过,经过家庭变故的可云,已经不过过去那个可云了。
可云还在哭泣着。
夏父听着她的哭声,心里居然也觉得酸酸的,走过去,柔声说:“可云,不要哭了,他们已经走了,你要做的是好好生活,他们在地下才会安心。”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可云啜泣着。
“那你就好好的大哭一场,我在旁边,你不用害怕。”夏父转身要往旁边走去。
“夏哥,我......我可以抱抱你吗?”可云在夏父身后轻声叫道。
夏父身子一震,可云居然说要抱抱他,那一霎,他承认,他身体里的血瞬间加速流动。
夏父不敢回头,也不敢说话。
直到一双柔软的手紧紧揽着他的后背,可云抱住他,整个人贴在他后背,他大脑轰的一声响,整个人僵住了。
过了好一会,可云才松开手,低声说:“谢谢你,夏哥,什么也不问我,还那么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