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日囚或者精神病 王石低落的情绪，惊惧的眼神，终于被眼前这位容颜如画的王雪君发现了，她立即住口，轻轻抚摸王石的头顶，试图让他平静下来。

王石本能的侧了侧头，有些不适应。他站起来说，“我去走走。”

他站起来发现，王雪君长得居然比自己还高！他低头看自己，赫然发现全身小了一圈。眼里的自己，像是自己十四岁的样子。

这梦醒不了就很可怕了，梦里身体还缩水，就更加让人无所适从。

他想弄清楚是什么情况。

老梨树不远，应该是村委会。可是村委会的砖瓦高墙大院子，现在成了篱笆包围的大场地，好大一片晒药的场地。一位古装老汉正在整理药材，看见王石，抬眼说：“小石头，你还记不记得要出去做什么？”

王石摇头，转身就跑。

老汉见状，叹气不语。

王石站在村里变电站的位置，那里现在住着一户人家。

隔着木栅栏门，院里传来女童的稚嫩声音：“耶耶，给石头兄长做把剑吧，他天天记得出去呢。”

“早就做好了，但是他总忘记来拿啊。”一个憨厚的中年男人的声音说。

稚嫩女童道：“他会想起来的，一定会。他答应过，要给贞儿买好多好吃的呢！”

憨厚声音：“想起来最好！唉，天天重复做那几件事情，他也不嫌烦！”

贞儿的声音：“石头兄长以前可聪明了，还带我抓小刺猬玩呢。村东边的药材园子里，现在都看不见刺猬了，陈伯可高兴了。”

憨厚声音：“唉，他就是太好奇才被毒蛇咬了头啊，要不是那次受伤，哪会天天忘记？”

门外的王石摸摸头，心想，自己啥时候还被毒蛇咬过？愈发不解。他思索再三，推开门，道：“那个，打扰一下……”

院内略显杂乱，墙上挂着几把刀剑和锄头，院角有个火炉，一个古装壮汉正在一块铁板前比比划划，草屋门口蹲着一个四、五岁女娃儿，双手托腮。她看见王石，立即跳起来，大叫一声：“石头兄长！”就扑过来了。

古装壮汉扭头看他一眼，见怪不怪，说一声，“贞儿啊，好好陪你石头兄长玩耍。”就继续比划那个铁板。

王石扶住扑过来的小女娃儿，一面手足无措的照顾小孩子，一面不忘记向壮汉问好，并打听“自己”前几天的不正常状态。

壮汉停下手里的活儿，搓搓手，说：“小石头，看你这个样子，应该还没有想起来。你最近天天喊着要出村去，要闯荡一番，大家都支持你。可是到晚上睡一觉就又忘记了。白师傅说你头上中毒后，可能得了离魂症，要名门大派的运气心法才可以解决。”

王石觉得有些线索，问道：“大叔，白师傅是哪位？”

壮汉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指着村北说道：“你真的又不记得他了啊，他住后面，那边就他一户，不远。嘿嘿，等下又是一顿收拾。”

王石没有听懂：“收拾什么？”

壮汉笑笑，不说话，叫贞儿过去，挥手让王石自己过去。

贞儿大喊：“石头兄长……不要去！白师傅又要打你了！”

壮汉抱着贞儿进了屋。

王石发现这村里现在处处透着诡异。

他倒回去，转过老梨树，发现村北果然只有一户人家。没有大门，院子很大。

一个高个子的猛汉居高临下看着他。

一个人猛不猛，很难以用肉眼来衡量。之所以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是个猛汉子，纯粹这人的眼神气势中，透出一种猛兽特有的凶残气息。

王石本就惊惧，一见之下更是吓得说话不利索：“您……您好，请问是……是白师傅吗？”

“你觉得我是你什么人？”猛汉直视着王石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听村里人议论的，似乎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许久。”

“我姓白，叫莫愁。”猛汉的眼神变得慈爱，仿佛是猛虎面对自己的幼崽。“很高兴，今天我们又能够重新认识了。我的乖徒儿。”

“哦，我觉得很荒谬。你是说……你是我师父？你是说我过去是你的徒弟？”王石皱着眉头，还是不能面对这样的现实。“我觉得大家弄错了，我不是你们说的那人。可是，大家似乎很坚持。我有些混乱。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这个衣服是怎么回事？”

“认清现实吧，孩子，你回不去了。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我很多次了。每一天你都像是第一次认识我，像是第一次见到大家。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情况，离魂症原来如此离奇。你不用问，我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现在是大唐的天下。唐王李渊早已经占据天下，前两年秦王李世民杀了兄弟，现在他是皇帝。你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们也不知道。你是梨花谷的老谷主捡回来的孩子。

你现在这个情况，是因为前些天你闹着要出谷，但我觉得你根基不牢，没有同意，你就自己离家出走，结果被毒蛇咬了一口，就成了这样。这七八天来，你就像是困在那一天的人，怎么都出不来。现在我给你说的话，明天这个时候，你又要再问一次。天天反复，我们大家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