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金稻香的白酒、葡萄酒,以及果汁应有尽有。
和二十八年前的那顿饭一样,桌面上所有的菜色都是精确复盘。
只不过,帝辛的心情却很沉重。
对面的子启不敢吭声。
他不知道帝辛要说什么。
虽然饭菜很诱人,但他们却没有动筷子。
“二哥。”
帝辛突然说了一声。
他的眼睛已满是泪水。
子启先是一惊,然后沉默。
“你终究是殷商二哥!”
帝辛闭了闭眼,然后看向子启,道:“二哥死了。”
“子仲死了。他死得很突然。”
子启说不出太多话。
他没有资格评论子仲。
他现在是戴罪之身,他好像从来都是戴罪之身。
“你知道吗?”帝辛淡淡道,“这里和二十八年前一样。二爷就坐在你的位子上。”
“他是好样的!”
“他是!”
帝辛重重地说了一句,继续道:“我记得,那一顿饭吃得很开心。”
二十八年前,帝辛就是像今天这样和子仲一起进餐,另外,还有他们的夫人和孩子们。
值得一提的是,帝辛特地为孩子们点了朝歌大饭店的甜点和小吃。
总而言之,那一顿饭,没有人不满意的。
那一顿饭,吃的时间很长。
直接从半晌午,吃到了夕阳落山。
到了晚上,他们就在旋转餐厅吃夜宵,欣赏朝歌夜景。
晚上,子仲一家也没有离开,就被安排在旋转餐厅楼下的套房内。
现在,子仲的位子上,是子启。
帝辛和子启默默吃饭。
这是子仲的宴席。
或许,这顿饭离子仲更近。
“那顿饭,是为了孟津自贸区的事情。”
“嗯,孟津自贸区是那一年成立的。子仲也是那一年去到孟津的。”
“二哥很谦虚。他甚至不认为他具备那个能力。幸好,我坚持了自己的判断。”
“嗯,我们都低估了他。”
子启的话有多重意思。
帝辛知道,但并没有去想。
帝辛想的是那一天的场景——
那天傍晚的晚些时候,在红梨花和子仲的家眷鼓捣摘星楼奇葩活动的时候,帝辛与子仲进行了一段单独谈话。
他们走到旋转餐厅的角落,远远地望着欢笑的女人们、孩子们,围着一个火锅坐了下来。
一个女侍卫推来两个小餐车,一车蔬菜、素食、肉食,一车酒水。
整理好火锅之后,女侍卫离开,就剩下帝辛和子仲两个人。
锅里的底汤,很快就沸腾起来。
帝辛倒进去一盘藕片,子仲到进去一盘菠菜。
他们盯着锅里的藕片和菠菜上下翻腾。
夕阳的黄金光辉洒进来,把所有的桌椅都变成了黄金。
就连他们两个人,也成了金身。
“子仲,孟津要成立自贸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