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走。谁都可以走,但我不能!我是孟津镇守者!我是殷商之将!”
“哎呀!别傻了!帝辛就会欺负老实人!他那一套,我再清楚不过了。他要你守在这里,就是让你为孟津陪葬!”
“别说了。我是不会走的。”
“子仲!”
“大哥,你赶紧走!现在就走!我已经无法再保护你。”
“子仲,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的家眷着想。让你的子女、你的亲属,和我一起离开吧。”
“不,他们,也不能走。”
“你这个傻逼!”
子启生气地大吼,他气得来回走动,不断跺脚。
“你……你……”
子启几次三番地抬手去指子仲,却说不出什么话。
无论子启如何劝说,如何闹腾,子仲都无动于衷。
“唉!”
最终,子启负气离去。
而子仲,则握紧了手里的双剑!
坐在姬发的马车上,虞名哭得更厉害了。
就是那句话!
“我,不能走。谁都可以走,但我不能!我是孟津镇守者!我是殷商之将!”
虞名当年听到这段话的时候,就流泪了。
现在,一想到这段话,还是热泪盈眶。
当年,他就在房间外。
子启前来劝说子仲的时候,他就在附近,他听得一清二楚。
本来,他是可以在子仲旁边的,但子启不同意,所以他就被子仲安排在外面。
他看不到子仲脸上的表情,但却比眼睛看到的更真切!
他知道,子仲将在孟津伟大起来!
子仲并没有接受子启的劝说。他留在了孟津,以殷商之将的身份,以孟津镇守者的名义!
待子启离开之后,虞名走了进去,验证了自己的判断。
“二王爷,启先生走了?”
“他走了。他要我和他一起逃跑,被我拒绝了。”
“虽然我非常鄙视这种临阵脱逃的行为,但我不得不承认,启先生对二王爷是真心实意。他,是如此顾念兄弟之情……”
“他如果真的顾念兄弟之情,就不该来!哼!”子仲生气地转身,走向了作战沙盘,“孟津,自古以来,就是殷商的领土!我身为孟津镇守者,岂能当逃兵?大哥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那么不成熟!”
虞名默然。
“他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倘若我真的弃城而逃,那是什么?那是懦弱!到时候,我将成为殷商的罪人,永世背上骂名!”
子仲盯着手里的天子剑,道:“我,是为殷商而战!孟津是殷商的土地,我是殷商的王子,守土有责!大哥说,帝辛举兵东征,无暇西顾。他说我是替帝辛死。
“就算如此,那又怎样?为天子而死,难道不是每一个忠诚的殷商守将的本分吗?
“况且,我,是天子亲自册封的孟津镇守者。这是我为殷商做贡献的唯一机会。我怎能放弃?
“既然做了孟津镇守者,就要拿出自己所有的力量!坚持到最后一刻!
“这是一把征伐之剑。‘剑若出鞘,必将饮血!’”
子仲当年的一言一行,还是历历在目。
我,是为殷商而战!
这就是殷商二爷的信念!
他没有辱没自己的殷商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