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来哉?
我这又是招谁惹谁了呢?”
伴随着轻语,在托泰和露易丝震惊的目光中,李秋水很自然的站起身。
后脚跟已经离开地面,半个脚掌还贴在地面上,这一步却怎么也再迈不出。
前方的少年仅仅只是那样轻松而又自然的站起来,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却让托泰前进的步伐生生止住。
震惊,疑惑,恐惧,颓败,继而慢慢绝望。
总是喜欢冷着脸的小子突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很阳光。
托泰却没有一丁点儿觉得那笑容阳光,反倒更像是充满了戏谑和嘲笑。
李秋水很真诚的笑看着停滞不前的托泰:“如你所见,我并没有中毒。”
“amp;amp;amp;%#~*amp;amp;amp;······”
露易丝从后方冲上前来,攻击意图十分明确,却在半途被托泰伸臂拦下。
对妻子轻轻摇了摇头,托泰转头紧盯李秋水,涩声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明明也吃了我亲手递给你的干粮?
你怎么能不中毒?
你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连串的疑问,不待李秋水回答,他又自顾自的说道:“是了,你早就看破了我们,又怎么会中毒。
那么,阿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防备我们的?
又或者说你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过我们?”
李秋水轻轻摇头:“现在说这个还有意义吗?
以我们之间现在的情形,我觉得,与其再去分说那些没用的,倒不如说一下接下来的事更实在。”
“接下来的事?哈哈······”托泰大笑,充斥着颓败和绝望的气息,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疯狂的意味夹杂于其中:“接下来的事!
接下来的事自然是你将很轻易的杀死我们夫妻二人,以你的实力要做到这一点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完全没有一点难度。
然后,蛇信草这种疗伤圣药自然也该是落入阿水你的囊中。”
李秋水依旧在笑:“那么,再然后呢?”
“再然后?呵,再然后你自然是要离开这里,隐姓埋名一段时日,等过了风头,再出来活动。”
“呵呵······”李秋水轻轻的摇头。
托泰深吸一口气,即便明知自己夫妻二人与李秋水的实力差距,依旧不愿意轻易地束手就擒,扬起突然变得沉重了许多的大剑,对李秋水露出一丝明显带着疯狂的笑意:“事已至此,我们也没什么感觉冤枉的,要杀要剐,来吧!”
李秋水再次摇头,幅度更大了,叹息道:“唉,如果我要杀你们,又怎么还会跟你说这么多废话?
你真以为我会跟你们一样,想杀人,还会说那么多废话?”
托泰一愣,大剑略往下放了放,同时拉住了身边正要动手的妻子:“你什么意思?”
如果可以活下去,没人想就此死去,托泰自然也不例外,他也有着他的牵挂。
他还没能治好妻子的身体,还没有看到女儿顺利的长大并走出一片他曾期望过无数次的天地,他还有隐忍了十数年的大仇没有报,他还想有一天能够回到英奇帝国向那个家里的所有人证明他们曾经那样对待他到底是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更甚至一直以来他还有一个心愿深藏在心底,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亲自问问他的母亲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不想死,如果就这样轻易的死去,他有太多的不甘。
求生,其实也是人的本能之一。
李秋水脸上依旧带着笑,和这几天夫妻俩见惯了的冷脸完全不同,以前李秋水的面容是僵硬的,死板的,现在却真实、生动了许多,总结起来便是这张脸现在突然变得更像是一张少年人的脸了。
“唉,看来你们并没有我想的那么聪明,这么看来,十数年那样漫长的时间里,你们报仇几乎毫无进展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没有立即杀死你们的理由,其实我早就有告诉过了你们,只是你们好像一直都没有察觉到。
我没有立即杀死你们,很明显是你们对我来说还有用处。”
基本可以确定李秋水不想杀自己二人,至于李秋水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无论如何,应该都要比失去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要好的多吧?
“amp;amp;amp;##amp;amp;amp;%*~#······”
“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