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色的凰影再现,却仅仅只是出现了一小会儿便分散了开来,大剑继续被快速舞动,一边向着李秋水极速移动。
北仑好似突然化作了一个火红色的龙卷,誓要把李秋水卷进剿杀。
北仑本身转的并不快可是他的大剑此刻在他的手中却几乎不能被看到,无数火红色的流光将他环绕,步步杀机。
有对血凰杀这门武技熟悉的人见此不由失声道:“血凰杀第七式·血凰,天啊,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到底是怎么以地阶下品的修为能够施展出要到地阶中品之境才能施展出的血凰杀第七式?
天啊,太不可思议的,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有人望着台上的绚丽皱眉沉声道:“也许是因为那颗药丸。”
旁边人不能同意,辩道:“擂台裁判是兰卡帝国人,不会当着四国之人的面公然对自己本国的武者不公的,除非他以后想要被整个兰卡帝国武者追杀。
他既是允许了北仑服用那颗药丸,那就证明那颗药丸应该不是什么有非常巨大效用的那种。
所以关键定然还是在北仑自身上。”
先前说话者点头道:“嗯,有道理,且看着吧。”
擂台下武者众多,不乏有了解内情的人存在,震惊的看到北仑突然以地阶下品修为施展出来的血凰杀第七式·血凰,躁动再起,交头接耳者不计其数。
擂台上的二人此刻谁都没有空暇去顾及台下众观众的反应,以地阶下品修为强行施展只有到达地阶中品之境才能使用的血凰杀·第七式,即便是有药丸的帮助在很大程度上减弱了痛感,北仑依旧感觉到了巨大的痛苦。
体内元力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被疯狂抽取,庞大元力的野蛮冲撞使得全身经脉都是胀痛不已,北仑有一种错觉,自己好似是生生在片刻间平白被撑大了一圈。
他没工夫真的去验证自己是不是变大了一圈,因为他已经无暇他顾。
强行越阶使用自己尚不能娴熟控制的力量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但面对李秋水几乎总是能够准确的把握到他的每一个举动让他的几乎所有攻击都无功而返,从比试开始至今他好像一直都处在劣势,这与他原先准备要干净利索的战败万剑弟子扬名于四国的想法大相径庭。
当被李秋水打飞,摔倒,在地翻滚,披头散发,武器更是两次差点被剥夺,他的最后一丝理智被消耗殆尽,所以他决定拼了。
直接使用如今的他所能够动用的最强大力量将万剑弟子一举重创或者击败,他觉得这是他现在的唯一选择。
否则的话,若像之前那样再继续与之干耗下去,他只会越来越吃力,而万剑弟子却会越来越轻松。
北仑身侧的流光越来越多,也越转越快,不知何时其中竟是已经带有了真正的鲜红的血液,血雾开始出现,朦胧了北仑的存在,他整个人突然变得虚幻起来。
北仑陡然加速,直直向李秋水极速靠近。
面对这种闻所未闻的诡异招式,李秋水即便是不认识,也能通过感知域场感受到那些流光蕴含着巨大杀伤力。
眼睛看到的流光很美,可在感知域场中“看到的”却是完全另一种情景。
那些流光看似美丽,在不久之前还只是些以地阶之光形式存在着的元力幻化而成,可短短片刻的功夫,那些流光就几乎全都变成了一根根实体的细针。
血红的针,由火红的元力和着血液共同凝聚出来的针,实实在在的针,并且多如牛毛。
鲜血来自哪里不言而喻,除了北仑本身,李秋水想不出它们还能来自哪里。
这种还未伤敌就先把自己弄得如此恐怖的武技招式李秋水还从来没有碰到过,现在第一次遇到,不了解这是什么招式,他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想想那多如牛毛的血红细针向着自己齐射的场面,他就不寒而栗,太恐怖了。
李秋水当机立断,迅速后撤。
他面对北仑,极速后撤,一边后撤一边挥舞长剑,一剑又一剑劈砍在脚下经过的条石上,于是瞬间石屑横飞,碎石四溅。
碎石飞舞,长剑每每都能恰到好处的在它们的前方出现,“叮叮当当”的拍击声不绝于耳,无数碎石被李秋水拍向被血雾和无尽流光围绕着的北仑。
碎石没入血雾,却几乎没有带来任何效果,它们全都消失不见了,北仑依旧在极速靠近,仿佛没有受到半点阻挡。
李秋水神情更是骇然,只因他的感知清楚的“看到”那些碎石并不是真的消失了,而是被那些细针一根根连续不断生生给击成了粉末,然后那些粉末便也成了那无数细针中的组成部分,于是那些细针更恐怖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