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城主府值班房地板下有一暗格,暗格下连通一小窖,小窖内竟然还有不少美酒。
老哥你知不知道那些美酒都是谁的?”
伍长脸色陡然变得苍白,结结巴巴道:“是,是谁的?”
“军中饮酒可是大忌啊。”
伍长干笑:“偶尔喝两口也算不得什么吧?”
阔阔思似笑非笑:“是啊,偶尔喝两口是算不得什么,被发现了,左右也就是一顿板子的事。
老哥是真汉子,定然是不会在意的。”
伍长咽了口唾沫,继续干笑:“呵呵,是啊,是啊。”
“哼哼,若只是如此那便罢了。”
伍长忙不迭道:“是极,是极。”
“嘿,老哥别急啊,看你这紧张的,莫不是有亏心事?”
“呵呵,老弟,看你说的,这怎么可能呢?”伍长竟也主动称兄道弟套近乎了。
阔阔思心下大定,只要再继续加码,定然能将这伍长拿下:“那么如果有人用此互通消息呢?
据小弟所知,那小窖下面好像还连通着别处。”
“啊?”伍长大惊:“这,这怎么可能?老弟,老弟你可要信我啊,我绝对什么都没有······”
阔阔思一巴掌拍在伍长肩头,五指暗暗收紧,同时向伍长使眼色让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伍长懂了,果然住了嘴,但神情中的惊慌失措依旧。
阔阔思温言道:“老哥,小弟是什么人?
这天下间有什么是我们查不出来?
如果此事真的与老哥无关,我定然会还老哥清白。”
伍长都快哭了:“是是是,老弟,我是冤枉的啊,我真的是冤枉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定是有人要陷害于我······”
“知道,知道,以老哥的为人,定不会做出这样不忠不义的恶事。”阔阔思语气陡然一沉,道:“那么,老哥,方才小弟向老哥所求之事,你看······”
伍长点头如捣蒜:“办,照你说的办,我都答应你,都答应你。”
阔阔思又笑着拍了拍伍长肩头:“好了好了,放轻松些,大家伙都看着呢,自然些。”
“好好好!”
李秋水就看见对面两个人一直在那嘀嘀咕咕咬耳朵,他只能够听到只言片语,不能根据此猜出二人到底在说什么。
就看二人,一个笑得十分猥琐,一个时而笑、时而惊讶、时而恐惧、时而沮丧,好似是在变脸,没一个正常的。
李秋水不由暗自嘀咕:“不想这里竟有这样两个奇葩,我是不是选错了时候?”
然事已至此,唯有顺势而为了。
终于搞定了伍长,阔阔思有些得意。
走向李秋水,阔阔思收起笑容,尽量让自己保持严肃,想了想,伸手把面甲拉了下来,遮住了面容,只露出一双幽深的眸子,道:“如伍长所言,我也有类似担忧。
既如此,职责所在,那么说不得我要查一查了。
来人,大队继续赶路,将这狂徒押下,先容我审一审,看看这其中到底有何隐情。”
阔阔思话落,却没人动弹,众军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着都没动弹,按军规,行在无权命令他们做事。
阔阔思并不着脑。
果然,仅只数息,就见伍长挥了挥手,然后立即就有十数名军卒走了出来,挺着长矛将李秋水半围了起来。
“呵呵······”阔阔思满意的笑了,转身向外走:“带走!”
伍长无奈的再次挥手,众军卒不再迟疑,对李秋水呵斥道:“没听见大人话吗?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