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今日在萨珊叔这里见到了他,便觉得很是合适,聊了几句,颇觉投缘。
遂起了招揽的心思,只是或许萨珊叔家里待遇优厚,他竟拒绝了我。
小妹气不过,才生了刚才那样的事。”
萨珊又恨恨的看了李秋水一眼,萨珊现在真的很想把这个今日让他不快的仆人挫骨扬灰。
“哈哈,不过既然萨珊叔已经把他送于了我们,那么现在他便算是我们绯栎家的人了。
而我感觉与他十分投缘,所以在这里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萨珊叔与在坐的诸位长辈们能够允准。”
话说至此,云洛再次躬身向四周的宾客施礼。
许多人望着他,眼中带着浓浓的好奇。
作为绯栎家小辈最杰出的俊才,云洛一向淡定从容,年纪不大,但已经颇有大家长风范。
最重要的是,据说云洛不但才能显着,就连修炼天赋也是了得。
这样的一个少年,他会有什么样的“不情之请”呢?
在场的很多人都很想知道。
众目睽睽之下,萨珊只能顺着云洛的话接下去,他觉得被云洛兄妹俩这么一闹,他今天这番苦功夫所收获的名望已至少去了两成:“云洛贤侄尽管说来。”
“谢过萨珊叔,也谢过在坐的诸位叔伯们。
他既然现在已经是我们绯栎家人了,那便也算是我的伴读了,我想他也是有资格参加这次的祈福会,争一争那圣药的。
不知道这个小小的请求,萨珊叔与在座的诸位叔伯们可能答应?”
场面为之一静,谁也没能想到云洛居然会在这样的时候提出这样的一个请求。
以云洛在绯栎家的地位,没人会认为这仅仅只是一个请求,说是要求也许会更妥当些。
无数人的目光在云曦、云洛还有长须中年男人三人间转悠,最终大多数都固定在了长须中年男人身上。
如果这个少年仆人是被他们自己带来的,那自然是无所谓,有绯栎家在那,没人会在意这一点点瑕疵的。
可是先前萨珊已经数次有意无意的把这次的祈福会往尊贵上推。
又有先前云曦的事,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少年仆人是刚刚让原主家难堪、又刚刚被他们要过去的一个小小的仆人,现在回头就要他参加萨珊口中尊贵的祈福会争夺圣药?
会在这里做一个仆人,自然是没什么实力的,没人会认为云洛真的是想要少年仆人去争夺圣药。
那么,现在云洛这样的要求岂不是就是要赤裸裸的打萨珊的脸?
这是云洛的意思?
还是绯栎家今日就是故意要让萨珊难堪?
没人说话,萨珊胸中怒火熊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目光死死盯着长须中年男人,冷声道:“科齐······”
绯栎家如今的家主,科齐·绯栎一直在旁观,他的一对儿女今日格外的活跃,云曦做出些什么不同寻常的出格事他并不奇怪,只是今日云洛这是怎么了?
众宾客们不断投过来带着各样意味的目光,萨珊看他的神色已经很不善,不过,现在事情依旧还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一生中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这点场面,以他的城府,不会有什么难度。
听得萨珊冷声说出他的名字,科齐并没急着回答,在脑海里把今日云洛的反常重新回忆了一遍,看看身边的云洛,再看看那边里的那个依旧低垂头颅让人看不到其神色、只是不知何时腰背已经挺的笔直的少年仆人,科齐捋了捋长须,笑了,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性子,他岂能不知?
这是又见猎心喜了啊,那么这个不像是仆人的少年仆人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仆人那么简单?
科齐站起身,笑着对萨珊躬身一礼,这一礼就代表着绯栎家今日无意与萨珊为难,今日一切完全都是他的一对儿女的个人行为,并不完全代表绯栎家的态度。
看到科齐这一礼,萨珊神色好看了不少,也对科齐还之一礼。
在场宾客,许多等着看好戏的人无不失望,如果萨珊和绯栎家争斗起来,以今日萨珊获得的声望,绯栎家又底蕴雄厚,两虎相争,必有损伤,他们说不得也能跟着蹭点肉喝点汤。
然而两人互相施礼,一场干戈便陡然消散于无形,剩下的便也只是一点义气和面子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