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呆坐着的格桑，便把手里的这块枣泥山药糕塞到了格桑的嘴里道：“你也尝尝，是不是和咱们府里做的味道一般无二呀，一点也没差呢。”

格桑听后，用手将嘴里衔着还有一半露在在面的枣泥山药糕全部推进了嘴里，像是差事一般一本正经的吃了起来，然后点了点头道：“差不多，就是吃着口干。”

白冉笑着给格桑倒了一杯牛乳茶过去道：“谁让你这么一整块的满嘴塞的。”

樊凡眼里有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注视着白冉，能够就这样陪在她的身边已是极好的。

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白冉正好将头偏头来，樊凡见状赶紧收起了眼里外泄的浓情，换上一副不正经的嘴脸道：“白白，你这可做的不厚道？”

原本樊凡这没头没尾的话，谁能听得明白。

不过认识樊凡这么久，彼此间也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白冉毫不留情的剜了樊凡一眼道：“你自己有手有脚的，想吃自己拿，我可不惯你。”

樊凡撇了撇嘴后，只能自己委屈巴巴的拿了那枣泥山药糕，想着白冉吃得一脸享受的样子，入嘴的仿佛不止是枣泥山药糕，而是人间至味。

白冉看着浅浅笑着，也还是亲自给樊凡倒了一杯牛乳茶，然后道：“能够跟你一路，当真是极明智的决定。”

樊凡听后杏眼一亮，似有流星划过，一脸讨夸的模样道：“哦，细细说说看，为何啊？”

白冉扶额，但也实事求是，不吝啬夸赞道：“若我同格桑两人赶路，就真的是赶路了。”

“哪能像现在这般，像是做茶馆里头享受一般，有好吃好喝的，可以躺着靠着，也可以撩开侧窗外的布帘，看着这疾驰而过的风景，当真是别有一番的滋味。”

“能让舟车劳顿也变成充满闲情逸致舒适的事情，这论享受上，你凡凡若是称第二，那便也无人敢再论第一了。”

樊凡连连点头道：“白白，其实啊，你不要小看这享受这事情啊，里面可也是有很大学问的，爷我可是深谙此道.......”

白冉无奈扶额：“好了，打住，我已经知道你最厉害了，无人能及。”

樊凡突然将脸凑近道：“那和湛谰比呢？”

白冉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僵硬，良久后才轻轻吐露道：“不一样。”

樊凡刨根问底道：“如何不一样？”模样状似不经意，只是手还里捏着的那块枣泥山药糕于指间散成齑粉，泄露了他的在意，他的紧张。

白冉撩开布帘，目光看向马车窗外，极美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万般景象皆从她眼里略过，却又好像什么都没能看进她的眼中。

许久之后，白冉颤抖着唇畔，想要开口的时候。

樊凡将手里已经不完整的枣泥山药糕扔进嘴里后道：“你不用回答了，爷我不过就是那么随口一问。”

“这枣泥山药糕确实是好吃啊——”

白冉看樊凡故作滑稽的模样，也知到他在逗自己开心，很卖面子的笑了起来。

格桑看着樊凡微微无奈的摇了摇头，让后目光又落在已经笑面如花的白冉身上，嘴角扯开了欣慰的笑。

可樊凡他却看得分明，白冉脸上的笑看着再明媚，也是未达眼底的。

湛谰，就这么另她难以忘怀吗？

樊凡，觉得心口的位置，隐隐作疼，笑容也成了牵强，是苦涩的滋味。

方才，对于白冉的回答，他竟然不敢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