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不是太好走。
秦淮之与阎循共乘一匹马,原本秦淮之要拒绝,阎循没给他机会,把他放在马背上,跟着翻身上了马,将人圈在双臂间策马往山下奔。
靠在阎循怀里,秦淮之后背烫得慌,双手扶着马鞍,回首瞧他,喊了声:“阿循!”
阎循腾出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抬起来,对上那双狐狸眼,冷声说道:“真是能耐了!说在朔南等我,可没说会在土匪窝里等我!”
阎循的脸色不好看,从他出现在匪寨的时候,秦淮之便察觉到他的不快,此刻的阎循更是在气头上,秦淮之心知解释没得用。
秦淮之眸光柔得出水,扬起脖颈索吻,阎循不给机会,捏着他的下巴偏向一旁。
秦淮之不认输地扭动上身,不久便在他的胸膛蹭出背后一团火来,然后伸出手去勾他的脖子。
可手刚伸到阎循眼前,顷刻间阎循松开手,擒住他的手腕反剪在身后,抵在背上又使了七八分力,将他压在马背上。
秦淮之有些不舒服,卖乖般不停唤他。
“安分点吧!淮之!”阎循俯身贴在他耳后,咬着牙将话说得很慢,像是怕被山里的风吹散了,他说:“待会下了山,我自会好好收拾你!”
秦淮之挣扎着,没挣脱,声音都化了,阎循也不跟他心软。
秦淮之头回在阎循身上尝到挫败。
阎循骑的是军马,载着两人,在雪地上跑得很稳。
山脚下,青竹坐在马车前,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听到身后马蹄声渐近,回头瞧见阎循压着秦淮之策马而来,立刻扔了嘴里的东西,跳下马车,行礼道:“主子,秦爷!”
阎循将马鞭扔给青竹,抱着秦淮之下马,往马车走。
秦淮之没看到孙九雷他们的身影,问阎循:“九雷他们人呢?”
阎循道:“我让他们回去受罚了!”
秦淮之鹌鹑似的缩了缩脖子,他现在自身难保,顾不上给孙九雷求情了。
青竹将军马系在后面,回来的时候马车门紧闭,跳上马车,赶马回朔南城。
山风骤急,树枝上的积雪被山风揉搓捏碎,散入白雪皑皑的尘世,眼前好似又要迎来一场风雪。马车驶过厚雪覆盖道路,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印。
车厢里,烧着暖炉,暖意如春风袭人,阎循的大氅被随手扔在地毯上。
坐榻之上,秦淮之用来束发的发带,此时系在他的两只腕上,双臂套住阎循脖子,跨坐在对方大腿上,眼神委屈极了望着阎循,呢喃道:“我认错还来得及吗?”
“晚了,淮之!”阎循的右手探进秦淮之衣服中,将一路的风霜都带了进去,凉得让秦淮之往后缩。阎循箍着他,不准他躲,冷得他哆嗦,“我们立过规矩,你最好没忘!”
车厢的暖,阎循手下的寒,手中的燥,一窝蜂得涌上来,偏偏阎循不许他如意,狠了心的要磋磨。
秦淮之伏在他肩头喘息,额间冒出细汗,含糊地求饶:“能不能给点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