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紧接着就给了他正面的特写——在被年轻小哥阴茎侵入的瞬间,他那原本只是半软的阴茎,竟然因为这股突如其来的丶异样的刺激,猛地丶可耻地……
勃起了!
那根青筋毕露丶涨大到极限的阴茎,就这样被忠实地丶高清地,呈现在巨大的萤幕上,与他那张痛苦扭曲的脸,形成了最荒谬丶最变态的对比。
「哗——!」
这一次,台下的议论声再也压抑不住了。
「我操!你们看到了吗?他勃起了!」 「被男人插屁眼…居然勃起了?!」 「哈哈哈哈!这家伙…原来是个『』啊!」 「不不不,这你就不懂了,这是前列腺被刺激到的正常生理反应…但,」那人发出了恶劣的笑声,「知道归知道,可看起来,还是像个彻头彻尾的变态啊!太有趣了!」
「原来这位先生…喜好这口啊?」
这些刺耳的丶充满了嘲弄和恶意揣测的议论,像无数根毒针,狠狠扎进了刑默的耳朵里。
他的脸「轰」的一下,从惨白变成了猪肝般的紫红色。
他告诉自己,那是生理反应,那是前列腺,那不是我的本意!无须在意!不须理会!
但理智是一回事,尤其在老婆面前被当众贴上「变态」丶「gay」丶「奴」标签的极致羞耻,却是另一回事。这份羞辱,比刚刚看到舒月被迫口交的画面,对他这个「丈夫」的打击,还要来得更直接丶更毁灭性。
与此同时,刑默清晰地感觉到,怀里的舒月,在看到那一幕时,身体也猛地一僵。
紧接着,她的手心开始疯狂冒汗,那股湿黏的丶冰冷的触感,透过皮肤传递过来。
舒月的神情变得比刚刚更加紧张丶更加恐惧。
她没有去看刑默那张涨红的脸,而是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嘴唇颤抖着,用一种几乎听不见的丶充满了愧疚的声音,不停地丶机械般地重复着:
「对不起…刑默…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她的自责丶羞愧与恐惧,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她自责的,是刑默因为这份「被男人侵犯而勃起」的奇耻大辱是来自於,她在做主持人的选择题时选择了错误的选项。
她羞愧的,是被小哥按摩感到愉悦丶被主持人弄到想要高潮丶被主持人从後方插入後还主动迎合的「淫荡」丶「不检点」丶「让丈夫颜面扫地」的自己。
她恐惧的,是随着影片的拨放,会被她身旁的老公看到自己是如此的不堪。
舒月甚至不知道,当刑默看到那样的自己时,是会因为难以承受这份比死还难受的屈辱,而意志消沉。还是会对於淫荡的自己崩溃暴怒。
舒月知道不管是哪一个,都会非常糟糕,而自己就是造成这样的结果的元凶。
刑默听着妻子的道歉,刑默知道绝对不能让舒月被愧疚压垮。
他更知道,接下来要播放的,是『止於射精』和『先射是福』。
那是刑默的地狱丶更是舒月的地狱。
他必须,在舒月的地狱降临之前,先把她从这份「愧疚」中拉出来!
刑默深深地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轻轻抵住舒月那冰冷的丶满是冷汗的额头。
「舒月,」他用最温柔平和的语气柔声说道:「看着我。」
舒月颤抖着抬起了那双早已被泪水模糊的眼睛。
「那不是妳的错。」刑默一字一句,说得极其缓慢,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听到了吗?我被肛交,不是妳的错。那是主持人的陷阱,是那个王八蛋的恶意文字游戏。」
「以当时的情境,」他看着舒月的眼睛,「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会选择和妳一模一样的选项。为了活下去,为了我们的儿子…我们别无选择。所以,不准妳说对不起。」
舒月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她想说什麽,但喉咙却被巨大的悲伤和恐惧堵住了。
刑默顿了顿。他知道,这还不够。
他必须在『止於射精』的画面播放之前,主动表达刑默对舒月的支持!
「而且…」刑默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决然,「舒月,我必须告诉妳一件事。」
「昨天的『止於射精』关卡…」
舒月的心猛地一跳!
「其实,」刑默的声音压得更低,「我的眼罩,在一开始就被恶意的拿掉了。」
舒月的瞳孔,在这一瞬间,她屏住了呼吸。
「我…」刑默的声音艰涩无比,「我被迫全程看着…看着他对妳做的一切。用跳蛋…用手指…」
「我全都看见了。」
「啊…」舒月发出了一声破碎的丶绝望的抽气。她脸上的血色,在这一瞬间,褪得一乾二净!
她最深的恐惧,被以一种最直接丶最残酷的方式,由她的丈夫,亲口证实了。
「但是,」刑默没有给她崩溃的时间,他猛地抓紧了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妳听我说完!」
「妳那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妳听懂了吗!」
刑默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嘶吼般的急切:「那是身体在极端刺激下的本能!那是妳身体的保护机制!那是身为人的本能!妳没有对不起我!妳不需要为那种事情道歉!错的是这个游戏!错的是这个『桃花源』里掌握话语权的那些畜生!错的是上天对我们儿子命运的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