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怎麽做,我不管。但如果你需要帮忙,只要我力所能及,我会尽力协助。」
影桐的声音轻柔却坚定:「只有一个要求将来有一天,如果你真的成功地进行了复仇,一定要让我知道。」
「我会的。」
小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影桐的脸颊,语气森然却带着温柔的承诺:
「我会把整个过程,用最高画质一帧一帧地录下来。我会把档案寄给妳,让妳亲眼看看,当他们的老婆丶情人丶女儿们被羞辱时,这群人脸上会是什麽表情。」
影桐沈默了片刻,在黑暗中,她鼓起勇气,问出了藏在心底最後的问题:
「小弓,你刚刚说让他们『也』体会一下『心爱的女人』被羞辱的滋味。」
她抬起眼,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我可以把这句话,当作是你第一次正式的跟我说我是你心爱的女人吗?」
小弓愣了一下。
那一瞬间,他脸上那层冷酷的面具裂开了一角,露出了一丝属於过去那个纯情大男孩的腼腆与慌乱。
「妳一直都是。」
小弓的声音有些乾涩,却无比真诚:「从高中那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妳一直都是我唯一心爱的女人。」
但这份温情只维持了短短几秒,他便重新将自己封装回那副冷硬的盔甲中。
「但是,我们都知道,我们终将不会有结果。这条复仇的路太脏丶太险,我不能把妳绑在我身边。」
小弓垂下眼帘,掩盖住眼底的不舍:「但我发誓,只要妳还没有找到依靠,我就会是妳的依靠。我会让妳跟我保持距离,在外人眼中形同陌路。不是因为不爱,是因为我怕怕万一哪天复仇一旦出了差错,妳会被牵连。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影桐听懂了。这是属於复仇者的告白,也是属於共犯的诀别。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含着泪点了点头,然後猛地扑进小弓怀里,死死地抱住了他,在夜风中汲取着彼此的温暖。
後来,小弓开车送影桐回去。
就在车子即将驶离招待所大门时,一名穿着黑西装的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敲了敲车窗,将一个厚实沈重的牛皮纸袋,像丢垃圾一样扔进了副驾驶座影桐的怀里。
那是大公子承诺的一百万现金,以及这一周的打工薪资。
影桐抱着那个纸袋,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隔着纸袋,她彷佛能感觉到里面钞票的重量——那是她今晚被当众玩弄丶被强迫表演潮吹丶尊严被踩在脚底下摩擦,用贞操所换来的「真钞」。这袋钱很烫手,却又沈重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一路无话。
车子最终停在了影桐住家附近的昏暗巷口。
小弓没有熄火,引擎的低鸣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影桐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一只脚跨出了车外,动作却突然停住了。她抱着那袋钱,在寒风中回过头,看着驾驶座上那个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的男人。
她需要一个确定的答案,一个能支撑她拿着这笔脏钱活下去的理由。
「对了」影桐的声音有些乾涩,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的探究,「你刚刚说你能看到每个人的弱点,连军师和二把手那样的人都逃不过」
她咽了口口水,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
「那大公子呢?那个看起来不可一世丶毫无死角,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你有看到他的把柄吗?」
小弓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皮套,发出有节奏的「嗒丶嗒」声。
听到这个问题,他转过头。路灯昏黄的光线透过挡风玻璃,斜斜地切过他的脸庞,映照出他嘴角那一抹充满嘲讽丶玩味,甚至带着一丝残忍快意的笑容。
他回想起刚刚在包厢里,当大公子对着影桐射精时,那一闪而过的数据,以及那个隐藏在「权力」与「玩弄女性」表象下,最深层丶最致命的秘密。
那个总是簇拥着美女丶表现得像个种马一样丶甚至还教导他如何玩弄女性的「大公子」,其实骨子里演得比谁都辛苦。
小弓微微前倾,看着影桐的眼睛,轻描淡写地吐出了三个字,却像是在这寂静的夜里引爆了一颗核弹:
「他是 gay。」
影桐震惊地瞪大了眼。
小弓眼中的笑意更深了,补充道:「而且,是深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