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洗襄阳?好大的口气!”乔峰猛地拍案而起,桌上的茶碗被震得嗡嗡作响,“幽冥教若敢来犯,我丐帮弟子定与襄阳城共存亡!”
赵峰脸色凝重,眉头紧锁:“乔舵主有所不知,近一个月来,襄阳城周边的村落频频遭劫,失踪了数十名村民。起初我们以为是山贼所为,现在看来,都是幽冥教干的。那黑袍男子虽没招供,但从他随身携带的地图来看,幽冥教的人已在城外的黑风寨集结,人数至少有三百之众。”
林越指尖摩挲着玄铁剑的剑柄,眉心的镇魔印微微发烫:“三百人虽多,但襄阳城有守军,再加上丐帮弟子,正面抗衡未必会输。可幽冥教行事诡秘,擅长用毒和阴邪之术,若是暗中偷袭,后果不堪设想。”
红绫展开折扇,轻轻摇了摇,眼中闪过一丝思索:“我担心他们抓村民不是为了充数,而是想炼制阴魂大军。之前在浮空阁,沈缺就用活人炼制阴魂,幽冥教极有可能故技重施。若让他们炼成阴魂,别说三百人,就算只有一百,也够我们头疼的。”
赵峰闻言,脸色更加难看:“襄阳城的守军虽有五百,但大多是普通士兵,从未与江湖邪祟交手。若是遇上阴魂,恐怕会不战自乱。三位侠士,眼下襄阳城危在旦夕,还请你们务必相助!”他说着,对着三人深深一揖。
“赵将军不必多礼。”林越扶起他,语气坚定,“守护百姓本就是江湖儿女的责任,更何况幽冥教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定会助襄阳城度过此劫。”
四人立刻围坐在桌前,摊开襄阳城的地形图,开始商议防御对策。赵峰指着地图上的城门说道:“襄阳城有东西南北四座城门,其中北门靠近汉江,南门连接官道,是进出城的主要通道,也是最可能被攻击的地方。”
乔峰点头:“我立刻传信给附近的丐帮分舵,让他们派五十名精锐弟子赶来支援。丐帮弟子熟悉江湖手段,可负责巡查城内外的异常动向,防止幽冥教的人暗中潜入。”
林越目光落在城外的黑风寨上:“黑风寨位于城西的山谷中,易守难攻。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先摸清他们的底细——寨中到底有多少高手?有没有炼制阴魂的祭坛?村民被关在何处?只有查清这些,才能制定针对性的对策。”
红绫接口道:“我和林越今晚去黑风寨探查,乔舵主和赵将军留在城中部署防御。我有隐息布和昆仑令,可掩盖气息,避开阴邪之力的探查,不易被发现。”
赵峰担忧道:“黑风寨凶险莫测,只派两位侠士前去,会不会太冒险了?不如我派十名精锐士兵随行,也好有个照应。”
“不必。”林越摇头,“人多目标太大,容易暴露。我和红绫身法灵活,就算遇到危险,也能及时脱身。赵将军只需让守军加强城门戒备,尤其是夜间,严禁任何人随意进出。”
商议妥当后,赵峰立刻去安排守军布防,乔峰则去联络丐帮分舵。林越和红绫回到房间,开始准备夜探黑风寨的装备——玄铁剑、麻痹针、隐息布、昆仑令,还有红绫特制的迷烟和火焰弹,一一清点完毕,确保万无一失。
夜幕降临,襄阳城渐渐沉寂下来。南门的守军手持火把,警惕地盯着城外的官道,城墙上每隔三丈便有一名士兵站岗,气氛紧张。林越和红绫换上黑色劲装,披上隐息布,从城墙的排水口悄悄溜出城外,朝着城西的黑风寨疾驰而去。
黑风寨位于山谷深处,周围群山环绕,只有一条狭窄的山道通往寨门。此时山道两旁的树上挂满了骷髅头,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和腐臭味。
“这里的阴邪气息比破庙还要浓。”红绫捂住口鼻,声音压低,“看来他们已经开始炼制阴魂了,我们得尽快找到祭坛。”
林越点了点头,示意她跟上,两人借着树木的掩护,小心翼翼地靠近寨门。寨门由粗壮的原木制成,上面刻着诡异的符文,两名身披黑袍的教徒手持弯刀守在门口,腰间的铜牌上刻着“幽字八号”,等级比之前遇到的教徒要高。
“这些符文是‘聚阴符’,能汇聚周围的阴邪之气,滋养寨中的阴魂。”林越低声说道,“我们从侧面的悬崖爬上去,避开寨门的守卫。”
两人绕到寨旁的悬崖下,悬崖陡峭,却布满了藤蔓和岩石缝隙。红绫身法轻盈,像只灵猫般攀着藤蔓向上爬,林越紧随其后,玄铁剑不时插入岩石,借力攀爬。半个时辰后,两人终于爬上悬崖,落在黑风寨的后院。
后院一片荒凉,杂草丛生,角落里堆着许多白骨,显然是被杀害的村民遗骸。院子中央有一座简陋的木屋,木屋的窗户被黑布遮住,里面传来微弱的哭泣声。
“应该是被抓的村民。”红绫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悄悄靠近木屋,透过门缝往里看——屋内绑着二十余名村民,男女老少都有,个个面带恐惧,蜷缩在角落。两名教徒手持鞭子,正在呵斥他们,逼迫他们搬运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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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按住她的肩膀,摇了摇头,示意先不要打草惊蛇。两人沿着院墙悄悄前行,穿过几座破败的房屋,来到寨中的广场。广场中央搭建着一座高约五丈的祭坛,祭坛由黑色的石头砌成,上面刻满了引魂符,周围绑着十余名村民,胸口都插着一根黑色的木针,显然是用来炼制阴魂的祭品。
祭坛旁站着一名身披黑袍的男子,面容阴鸷,手中拿着一本黑色古籍,正是《血魂经》。他身边围着十余名教徒,正在按照古籍上的记载,念诵诡异的咒语。随着咒语声响起,祭坛上的引魂符亮起红光,村民们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一缕缕黑色的雾气从他们体内渗出,被祭坛中央的黑色陶罐吸收。
“果然在炼制阴魂!”林越握紧玄铁剑,就要冲出去,却被红绫拉住。
“等等!”红绫指着祭坛东侧的一座石屋,“那里有四名教徒守着,手里拿着火把,似乎在看守什么重要的东西。而且祭坛周围的教徒都拿着法器,贸然冲出去,不仅救不了村民,还会打草惊蛇。”
林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红绫说得对,幽冥教的人既然敢在黑风寨集结,必然有防备。他仔细观察着广场上的动静,发现那名持书的黑袍男子武功不弱,周身的黑气比幽使还要浓郁,应该是此次行动的首领。
“我们先去看看石屋藏着什么,再找机会破坏祭坛。”林越低声说道。
两人绕到石屋后方,石屋的窗户没有遮挡,里面堆放着许多黑色的陶罐,与祭坛上的一模一样。陶罐旁还放着几桶黑色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正是炼制阴魂用的“蚀魂水”。四名教徒守在门口,不时查看陶罐的情况,神色警惕。
“这些陶罐里应该是已经炼制好的阴魂。”红绫从怀中掏出两枚火焰弹,“我用火焰弹烧毁陶罐,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趁机去破坏祭坛上的引魂符。引魂符是祭坛的核心,一旦被毁,炼制阴魂的仪式就会中断。”
林越点头,握紧玄铁剑,做好随时行动的准备。红绫瞄准石屋的窗口,将火焰弹掷了进去。“轰”的一声,火焰弹爆炸,燃起熊熊烈火,瞬间将陶罐点燃。黑色的雾气从燃烧的陶罐中涌出,发出凄厉的哀嚎,正是里面的阴魂在挣扎。
“不好!有人偷袭!”守在石屋的教徒惊呼一声,立刻冲进去灭火。广场上的教徒也被火焰吸引,纷纷朝着石屋跑来。
“就是现在!”林越低喝一声,纵身跃起,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祭坛。玄铁剑带着金光,直刺祭坛上的引魂符。持书的黑袍男子见状,怒喝一声:“找死!”他丢下古籍,拔出腰间的弯刀,带着黑气直取林越的后心。
林越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弯刀,玄铁剑顺势横扫,将祭坛上的引魂符劈碎。“咔嚓”一声,引魂符碎裂,祭坛上的红光瞬间黯淡,正在被抽取魂魄的村民停止了挣扎,瘫倒在地。
“你敢毁我祭坛!”黑袍男子怒不可遏,弯刀如狂风般朝着林越砍来。他的刀法狠辣,招招直取要害,刀身上的黑气不断侵蚀着林越的剑风。
林越运转阴阳之力,玄铁剑金紫光芒交织,与弯刀碰撞在一起。“铛”的一声脆响,两人各退三步。林越心中一惊——这黑袍男子的武功竟与紫幽使不相上下,显然是幽冥教的核心人物。
“你是谁?幽冥教的什么人?”林越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