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从业是一个放手干脆的人,他也不是一个死抓着不放,所以卢森宜要想跟着纪品年他也没有意见,主要还是注意安全。
卢森宜简单的说了几句,交代自己会注意安全的时候,阮从业才放心走了。
纪品年看着阮从业离开的时候,也没空去管阮从业的心情是如何,他现在就想救人。
卢森宜跟在纪品年的身边,黑暗中,她紧紧的抓着纪品年的袖子。
纪品年伸手握住了卢森宜的手,卢森宜还想挣扎,纪品年低声说道:“别闹,这里地滑,很危险。”
卢森宜这才放轻松,没有再挣扎下去。
走了一段路后,大部队一直在这附近搜索救援,卢森宜也能感受到这周围的气氛很严峻。
“要是找不到她,你是不是要赔钱?”卢森宜突然问了一句纪品年。
纪品年听到卢森宜说赔钱的事情,“噗”的笑了起来,纪品年的笑让卢森宜觉得奇怪。
她还没开口问纪品年怎么回事,纪品年就说:“不会找不到的,这座山就这么大,我们安排了这么多人来找,肯定可以找到的。”
“黄瑶她是受了委屈吗?肯定都是因为你不搭理她。”卢森宜说。
“你难道希望我搭理她吗?”纪品年突然问道。
卢森宜想挣脱他的手,逃避这个问题,纪品年紧紧握着,说:“不许逃避我的问题。”
黑暗中,卢森宜咬着下嘴唇,纪品年看不见。
许久,卢森宜才说:“我不希望。”
“为什么?”纪品年问道。
“没有为什么,黄瑶给我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我不太喜欢她。”卢森宜实话实说。
“你不喜欢的人,我也不喜欢,你放心,我和你一样,我不会搭理她,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黄瑶。”
纪品年的话,犹如温暖涌入心头,山里越来越冷了,纪品年紧紧握着卢森宜的手,给她一些温暖。
“纪品年,为什么你要一直坚持,要是我和阮从业永远在一起呢?”卢森宜试问道。
卢森宜对纪品年还是抱有一丝的希望的,她想听到纪品年给自己一个答复。
纪品年停住了脚步,卢森宜也跟着停住脚步。
黑暗的森林里,他们很难看清对方的脸。
纪品年说:“森宜,你摸一摸你自己的心,我相信你清楚知道自己心在想什么,对不对,你和阮从业之间,有没有缘分,你自己也清楚,不是吗?”
纪品年突然这么认真的问卢森宜,卢森宜又很害怕面对。
她害怕自己这么轻而易举的暴露在纪品年面前,害怕自己像两年前那样孤立无援。
她害怕极了,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相信纪品年。
不知道纪品年还会不会给她一个希望,这个赌可是赌这一辈子,卢森宜没有办法对自己做任何决定,也没有办法现在告诉纪品年一切的真相。
她还是害怕了,她只想等待着一切,这一切只能静待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