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且问你,是谁让你们丐帮传童谣,贴布告的?”
色目老人许是被冷喝吓到,瑟瑟发抖地讷讷言道:
“是,是一个贵,贵人。”
“什么样的贵人?”
有性急的不待徐巨野同意,抢先发问道。
色目老人结结巴巴的说道:
“没,没看清模,模样,那那人伪装,找,找的我们丐头,然后我们丐,丐头便让我,我们传的,传一遍或者贴一张,给一文钱。”
他的话音才落,顿时引起一些弟子的不满。
“焯,我们教中谶语什么时候这么贱了?竟然只值一文钱?”
“玛德,你听懂了吗?就只关注什么狗屁钱。”
“焯,不就是有人花钱雇他们传话嘛,多大点事。”
“这是重点吗?重点是如今满城风雨,不用等明日,我们神教之名,就会出现在皇帝小儿的案头上。”
“出现就出现,咱们神教还怕狗朝廷不成?”
“你个山炮,懂个鸡子,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干,结果却闹的满城风雨,明天皇帝小儿有了防备,一怒之下会对我们赶尽杀绝的,这是有人故意在坏我们大事。”
眼见着又要吵起来,徐巨野抬手打断道:
“这位兄弟说的对,是有人故意坏我们大事,如今搞的我们骑虎难下,我来是问诸位兄弟接下来如何行事?”
他这话音才落,议论声又起。
“玛德,什么时候搞不好,偏偏在这关键时刻,徐师兄这定然是我们内部出了叛徒。”
“什么意思,你说咱们这里有叛徒?”
“谁,谁是叛徒?我砍了他。”
“我没说是咱们这里的人,有可能是周师兄那边的人也说不定。”
“肯定不是咱们这边的人,咱们这些人许多都是今日才到京城,哪里可能做这些事嘛。”
徐巨野怒道:“都别吵了,问你们正事呢,如今骑虎难下,我们是继续按计划做事,还是就此撤出去?”
“按计划行事肯定不行。”
突兀间,一个颇为冷静清脆的声音,盖过所有嘈杂,传进每个人耳中。
人们纷纷循声望去,但见一个抱着堪比他身高的长刀的瘦削少年,出现在人堆里,谁也不知他怎么出现的。
不待众人弄清他是来自那个香堂,便听他理智的分析道:
“按计划继续的话,在狗朝廷有准备的情况下,便已经失了先手。”
徐巨野也不认识这个两颊无肉的少年,可不耽误他问计:
“那按照你的意思,我们明日便退出城去?”
“退出?!”少年似被踩了尾巴的猴子,惊叫一声:
“退出是不可能退出的,要退你们退,反正我不退。
遇到点困难便退出,那我们趁早在家种地多好,还加入什么神教,还替天行什么道?”
他的话极具煽动性,一言既出,整个院子里的氛围便被他调动起来。
大有谁言退出,谁就是叛徒的架势。
最后还是徐巨野连续压了三次手,才勉强压住众人如火的热情。
待众人消停下去,徐巨野眼神如刀的盯着那少年,问道:
“退又不退,按照计划进行,又不行,你可有什么好法子应对当下的局面?”
少年凛然不惧,昂首挺胸道:
“当然是趁势而起,今夜便攻进皇宫,打所有人措手不及。”
说这话时,他笔直地站在那里,仿若一只誓要捅破天的猴子,傲视群雄,俯瞰苍生。
他的话引得群情激动,若不是徐巨野压着,估计能将巡城的兵马司给招来。
蜷缩在角落里的色目老人,瞪着俩卡姿兰大眼睛,瞅着那少年身形越看越熟悉,可少年模样与那位身着飞鱼服的贵人却又不尽相同。
……
西华门外。
望着壁立千仞的宫墙,还有那关闭的宫门,徐巨野有些气虚地问身边的少年:
“唐三,你真的发展了内监做咱们神教弟子?”
少年一脸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