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盯着她道:“你是说夜壶?”
她点点头,俯首,抬手拢了一下秀发,一抹害臊的神色掠过她的眼睛
“那你快杀了我吧!”我看着她道,“让我用夜壶,你不如让我早点死了好!”
“嗳!怎么能这么说呢?”她嗔我一眼说,抬手打了我一下。
“我要去卫生间!”我坚持道。
说着我坚决滑下床来,可等我的双脚一着地,脑袋里一阵剧痛,头晕目眩,眼前出现了黑蒙现象
林曦儿赶紧伸手扶住我,嗔我道:“没事儿吧?让你逞能!”
我一手扶着林曦儿,一手撑住前额,稳了很久,眩晕感才慢慢缓解了
“估计是我躺久了,有点一过性低血压”我低声道,咬牙忍住头部的疼痛感
林曦儿紧紧搀扶住我,吃力地说:“我扶你去吧!”
我头痛得不想说话,身体被动地被曦儿搀扶着、牵引着,向病房斜对面的自带卫生间慢慢走去
“慢点,慢点……再慢点,别急……”曦儿吃力地扶住我,还不时地叮嘱我注意脚下
来到卫生间,站到马桶跟前,我回头对曦儿说:“你出去吧?我自己能行!”
“我……还是扶着你吧?……我怕万一……”她仰脸看我,低声说。
她白皙的面颊红红的,表情很不自然,因为一路搀扶我过来,她还有气促,耸立的胸脯也跟起伏着
我道:“拜托,你还真怕我晕倒在卫生间么?我一个人真没问题!”
“不行,”她低声说,“要是你真晕倒了,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我无奈地摇摇头道:“你在这里,我嘘嘘不出来好吧?!”
“我、我又不看你……你嘘嘘你的呀……”林曦儿小声说,还故意将脸转到一边去。
我道:“那好吧,你自找的”
说着我开始掏家伙,我尿憋得已经很厉害了,也没时间跟她争论这个。掏出家伙后,我对着马桶开始尿,可是我真地尿不出来,虽然膀胱涨得很厉害!
我回头看她一眼,尴尬地说:“大小姐!你在这里,我真尿不出来”
“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她小声说,她的面颊高扬着,望着卫生间的顶部
“好吧。你讲。”我道。
“那你不许笑我?”她说。
我道:“我不笑。”
她说:“你不是想知道……小时候我奶妈是怎么哄我嘘嘘的么?……”
我讪笑道:“你说,这个我感兴趣”我边笑边酝酿嘘嘘的感觉
“其实,”她小声说,“我奶妈半夜叫我下床尿尿,不叫嘘嘘”
“这个你说了,”我道,“问题是你奶妈管这叫什么?”
“浇花。”她说。
“什么?浇花?”我扭头看她道,她扬着面颊,我只能看见她红红的香腮
见她点头,我又联想到了尿尿和浇花的相似处,于是我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浇花……浇花……哈哈哈……有意思……哈哈哈……”
她扬手打我一下说:“你不是说不笑话我的么?……”
我道:“我是没笑话你,我笑话你奶妈,是她很有创意。呵呵呵……”
“那你嘘嘘出来没有?”她问我说。
我道:“本来是出来了,被你一下子又打回去了。哈哈哈……”
浇花,浇花?“二丫,乖,咱们起床浇花去!”MB的!太有创意了!
嘘嘘完,我将兵器归库,心想郝建说的没错,我可能还真有那么点肾虚,先天不足后天亏损的那种。老子还没怎么行男女之欢就这样了!苦逼不苦逼啊?!
曦儿搀扶着我从卫生间走出来,慢慢向病床前走去
我转脸看她一眼道:“辛苦你了。”
她面颊红红地说:“没事。我现在是你的拐杖。”
刚坐回到床上,就有个穿着白色工作服,戴着白色帽子,拎着一个红色塑料篮子的年轻小伙子敲门走了进来。
他看了看我和林曦儿,也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径直走到床头桌前,将篮子里的两个一次性饭盒拿出来搁在床头桌上
曦儿蹙着细眉看着那年轻小伙子道:“医生,这是什么?”
那小伙子长得有点儿愣,听见曦儿这么一问,表情就更愣了,他说:“我、我不是医生,我是厨师”